身为当今皇帝的私生子,他十八岁之前的人生里既无金玉马堂也无征战疆场,有的是日复一日的黑暗四壁和永远读不完的经史子集。他以为自己一生的希望便是走出母亲为了保护他而建下的密室。却不料,有朝一日天降故人,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问题少女翻墙不成反掉沟里,成了他那间密室里的个客人。可笑他自诩聪明过人,算无遗策的他,看似步步为营,诱她入怀。结果,从大破火场女官谋杀案,到破解前太子的暴毙谜云。他明眸如镜,洞若观火,却不知不觉间被这明亮少女的温暖吸引。到头来深陷而不自知。为她抗旨逆命,为她弃位筹谋,为她看尽这深宫冷暖后,还能成为这世间千古风流帝王业里,愿得一人,不生二心的专情天子……
桃之夭夭》后宫上位手册,宫斗即刻上演
悬疑作家[伊安然]全新力作
温馨提示:后宫要雨露均沾,不然会衍生祸端
初见时,
他年少沉稳,蓄谋登位,
她家世显赫,兵权在握。
他们再次相遇,引诱她签下婚约,
一句话总结:追妻全凭不!要!脸!
他为了更改命运,一招美男计,铲除后宫奸妃
从此平步青云,从密室皇子到入住东宫,
他要一夫一妻的帝王霸业
伊安然,精分的水瓶座博学宅女。喜爱文字多过语言,所以生活中的主旋律就是看书和写书。间歇性写文数十年,热衷古言创作。
短篇作品常发表于《桃之夭夭》《花火》《大神来了》《微魔幻》《紫色迷妮》等,曾出版过长篇明星同人《王子驾到之恋曲》《这个贝勒有点拽》《淘气小魔女的恋歌》《逆天神捕》等。
楔子
及时章 深宫锁怨
第二章 灵均魅影
第三章 真龙浅翔
第四章 穹极夜
第五章 太子心事
第六章 落难状元
第七章 杯转乾坤
第八章 蓁嫔之死
第九章 父子离心
第十章 香踪艳阱
尾声 燕归帝
及时章 深宫锁怨
三年后
1.
“奴婢七巧,是负责照顾桑女医的宫奴。”身着宫装的女子,脸上虽挂着客气的笑,表情中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敷衍,“桑女医昨日偶感风寒身子不适,现下已经歇下了,夫人若是有事,不如明天赶早再来吧!”
“只是风寒的话,桑婆婆不至于虚弱到不见客吧?”谢宴上前一步,极客气地扬着一脸讨喜的乖巧笑容,“我娘以前就在尚医局跟着桑婆婆当过一年多的女医,倘若桑婆婆真的病了,不如让我娘给她顺便瞧瞧,她若知道来的是我娘,不可能不见我们的!”
七巧闻言,脸色微变了变,狐疑地将面前的谢宴和谢宴身后微笑不语、人淡如菊的谢夫人又打量了一遍,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夫人小姐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问问桑女医的意思!”说完,竟是趁谢宴松开手时“嘭”的一声,将院门又重新关上了。
谢宴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自幼嗅觉极为灵敏,自方才靠近七巧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药味,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
“娘,方才那位姑姑身上有种好特别的味道啊!”
“宫女用的都是寻常胭脂,能特别到哪里去?”谢夫人不以为然道。
“不对,不是寻常香粉的味道,倒像是脂粉香中夹了些药味儿,就像……”谢宴话音未落,却见院门轻轻拉开了半边。七巧去而复返,却是侧身严严实实挡在门前:“真是抱歉,夫人,桑女医已经睡着了,奴婢也不好扰醒她,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着,福了福身子,便要把门再度关上。
谢宴见她要关门,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是故意一扭,身子一歪便朝七巧身上倒了去,将七巧整个人撞得身子重重撞在了门板上,谢宴的小手却是抓牢了她的裙摆才站稳身形。
七巧显然有些慌了,但身子却直挺挺地挡在门前,丝毫不肯移开。这倒让谢宴心里越发生出疑云来,更为重要的是,方才这一靠近,她几乎可以确定,她闻到的这股熟悉味道是什么东西了。
“小姐!”谢夫人身后的丫鬟翠岚不明就里,想上前扶起谢宴。
谢宴摆摆手,冲七巧连连道:“对不住了,我一时没站稳,没撞疼姑姑吧?”
七巧摇头,牵动嘴角扯出抹笑:“天也不早了,几位慢走,恕奴婢不能远送!”说完,冲谢夫人行了个礼,便将门关上,门内一阵轻响,竟还落了栓。
“也怪我,师父如今年岁大了,毕竟不同早年。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在灵均殿陪你姨母坐那么久了……”谢夫人转身往院外走了几步,却觉出不对,回头便见谢宴心不在焉地边走边使劲嗅着自己的手,口中喃喃道:“如果是帮桑婆婆煎药不小心弄到衣服上的话,也应该是治疗伤寒的麻黄汤之类的药方中的药材。这药味儿……闻着分明像是我小时候常喝的山茄薄荷汤……”她说着,脚下猛地一顿,上前几步一把拉住谢夫人的手,“山茄薄荷汤!娘,是山茄花,这是山茄花的味道!”
谢夫人拉过她的手使劲嗅了嗅:“确是山茄花的味道,不过……”
“不会错的,一定是山茄花粉!我小时候容易受惊,您隔三岔五就给我喝山茄薄荷汤,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谢宴眸光熠熠生辉,“这个山茄花我知道的,前几天您逼着我看《本草纲目》,我正好就读到草部。书中说到,山茄花阴干磨粉,以三钱热酒调服,可使人昏昏醉也,不得醒来,我当时还在想……”
谢宴说到这儿顿了顿,默默将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以后要常备些在身上,关键时刻可以拿来配制成蒙汗药”的话咽了回去,轻咳了两声,柔声道:“那位姑姑既是照顾桑婆婆的宫奴,她身上怎么会沾上这种药末?桑婆婆如今得了太后恩典,在安乐堂颐养天年,早就不管尚医局的事了……难道……”
“打住!”谢夫人叹了口气,看着一脸亢奋的自家女儿,“你这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是些山茄花粉罢了,虽说是有些毒性,可总归也是味药。人家既然服侍桑婆婆这么些年了,粗通些药理也不出奇。兴许她自己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呢?山茄花除了有毒,也可入药,适用的症状你记得几种?”
“娘!”一听母亲要考自己,谢宴连忙举手投降。
谢夫人打断她的撒娇:“行了行了,你爹今晚去了齐大人府上赴宴,指不定要喝醉回来的,早些回去我还能吩咐厨房给他备些醒酒汤!”
谢宴嘴上答应,心里却有些不甘,走了两步不死心道:“娘,您不觉得,那位姑姑方才的举止有些奇怪吗?按说,您可是堂堂柏妃娘娘的嫡亲妹子,我爹还是平北将军谢渐甫,别说这区区安乐堂了,就是宫中那些公公和宫女见了咱们也向来是客客气气唯恐怠慢了。可是她……她一见咱们,就透着一股不耐烦和紧张,就像、就像……我平素刚闯完祸就遇到您一样!”
侍女翠岚“扑哧”笑出了声:“小姐,您这是闯祸闯出心得了。夫人和奴婢可没体会过这种心情,哪里瞧得出来呀!”
谢夫人叹了口气:“人走茶凉这种事,在宫中却是再合理不过的了。如今你太子表哥不在了,别说是我们,就是柏妃娘娘,在宫中的处境只怕也会大不如前。这宫奴虽说身份低微,可是咱们平素本就是和人家八竿子打不着,自然也犯不上巴结咱们。你呀,还是给我安分一些的好。”
谢宴虽知谢夫人的话说得在理,但对七巧的怀疑却是半丝未消。她转头四下看了看,视线却落在了娑罗院旁的芷汀斋上,看着两院之间共用的那一堵一人高的院墙,明眸一转便停了脚步:“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方才在灵均殿贪嘴,多喝了几口茶,我去这院里借用下恭房!”
说着,她提着裙摆便冲进了芷汀斋,隐约可闻谢夫人在身后斥道:“姑娘家的,走路要注意仪态,提着个裙子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的谢宴进了芷汀斋后,迅速观察了一下这院中的地形。
安乐堂作为宫中那些上了年纪,又服侍过贵人有功的太监宫女养病之所,所有的院落都差不多大小,虽不算明亮宽敞,但是这芷汀斋的主人却是个极有心的。眼下虽是深秋,院中却还是一片绿意盎然,墙边栽了不少花草,靠墙的角落里,更是种了一整排极茂盛的夹竹桃。
“怎么在院中种这种东西?”谢宴心下有些讶然,但想想方才的事也顾不上许多,先走向正屋听了听动静,确定屋里没有半丝声响,才穿过那片夹竹桃,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紧邻隔壁娑罗院的那堵院墙走去。
她蹑了足,一手扒着墙壁,刚走没两步,手下便摸到一块略有些松动的砖块。
当时,她的注意力全用在观察院门口是否有人接近,手掌在触到这块砖时,几乎是下意识就将那砖块往里推了一把,结果身下传来一阵奇怪的木齿绞动之声。下一秒,脚下一空,不等她稳住身形,整个人已经一骨碌沿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截木梯滚了下去。
“啊!”谢宴抱着脑袋痛呼出声,与此同时,头顶上一声轻响,光亮也瞬间消失,整个人置身于一间斗室。
由明到暗,谢宴初时只觉室内昏暗一片,只正中的长条桌案上,点了个烛台,烛台边一字排开的是几个高低不等的钟漏,烛台前赫然坐了个人。
那人显然也对谢宴的突然出现颇为意外,手上还捧着一卷书册,维持着看书的姿态转过眸来看她。
他的头发极长,在身后迤迤拖着地,只随意用条白缎束住了腰间部分,垂散在肩头的发丝中,露出一张白玉般的脸庞。他的皮肤很白,是少见阳光的那种苍白,双眉如剑般斜飞鬓角,一双漆黑的瞳眸深邃而明亮,闪着幽幽的锋芒,却又教她生出一种莫名的熟稔感,仿佛前世曾识,又似此生有旧。
面对突然出现的谢宴,他似乎也有一刹的讶然,星眸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喜忧难辨,旋即挺拔的鼻翼下双唇微抿了抿:“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这斗室之中也能有客人造访。”
“这是什么地方?”谢宴打破头也想不通,这内宫安乐堂普普通通一间小院里,为何还会有这样隐蔽的密室。最奇怪的是,这密室里,还住着个看起来清濯如水的英俊少年。可是心慌归心慌,她身为将军之女的架势不能输,于是定了定神,强作彪悍道,“喏,我警告你喔,识相的话,快放我出去,不然、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
那人缓缓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式样极为简单的素色宽袍,他的身影背着烛光看起来瘦削又高大。谢宴心里莫名有些突突直跳,仰起脸看着他,直觉他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个子比自己高出许多,可是眼角余光里却见四壁的巨大书架和厚厚的书册,猜想这人应该没什么攻击性,连忙挺直腰杆:“你是何人?”
少年缓缓上前一步,站在谢宴面前,忽然弯下腰来,眉眼如画的脸与她平视:“既然屈身在这幽暗密室,显见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他的声音,是成年男子才有的低沉醇厚,在这斗室之中激起一片低低回音,一阵竹叶一样的甘洌气息扑簌簌向她飘来。
谢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局促地与他对视,却见他抬手抚向自己刚刚碰到木梯而撞得发红的额头,吓得连忙倒退两步,小腿结结实实碰到身后的床榻,整个人都仰面栽到了床上。
“嗤!”
一声低笑在不远处响起,谢宴窘得飞快爬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我若是你,现下肯定是先把不速之客赶走,以免引来更多的人,惹来更大的麻烦!”
“关于你要出去这件事,我恐怕,不能放你离开!”他声音里仍隐含笑意,“虽然你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但是我身份特殊。万一你出去之后跟人提起此事,我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谢宴嘴角一弯,先扬起抹纯然无害的乖巧笑容,心里的小算盘却开始拨得震山响。
眼前这人幽居暗室,不说也知道身份肯定有问题。而通常撞破人家见不得光的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只不过他这身量打扮一看便是个文弱书生,如果真要干杀人灭口这种事,他和自己,到底谁杀谁还指不定呢?
思及此,谢宴脸上却是惶恐更甚之前,以标准的柔弱语气道:“我不会的,我发誓,我出去之后,一定什么都不说!”
“哦?”少年脸上的笑意未变,但眼光微闪了闪,转身往桌案前走去,沉默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那不如先说说你为什么偷偷闯进芷汀斋吧!”
谢宴在短暂静默里一直在偷偷观察这密室里的情况,发现这密室虽小,却是生活所需物品一应俱全。除了不通风,光线欠佳之外,收拾得干净整齐,心中不由得好奇得紧,然而一听他这句略带挑衅意味的话,下意识便呛了回去:“什么叫偷偷闯进?你们院门没关,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太子内心OS:情敌?花式吊打情敌算什么?我是要帮我家阿宴男女双打情敌的太子殿下!!帅气
——yoyoyo1202
支持初一和谢宴这对CP!!!!!
——翼、悠
话说真心的炒鸡想看,表白作者大大!比心心
——拾光
狗粮神马的,硬着头皮也要吃下去,编编不知道吗?狗粮涨价了!《妃常心动》还不出,奴家快要买不起了!快……出!
——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