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承欢

好痛……

从身体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沉重的压力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该死的，那死小鬼没说过借尸还魂是这么痛的，我整天泡在网络上看过的N本穿越小说也没说过借尸还魂是这么痛的，难道是我的灵魂与借来的身体有排异反应？

想睁眼，可是，眼皮重重的，脑袋昏沉沉的，费了半天劲儿也睁不开。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死小鬼瞒了我些什么？居然让我的身子这么遭罪？

幸好没信他的话，那死小子居然还想打我的主意。一想到那小鬼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扑上身抱着我猛啃，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该不会是那满脑色情念头的死小子讨我当老婆的想法不遂，就故意整我吧？

身体猛然传来差点贯穿我的刺痛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随后袭来的一股炙烫的热流令我克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可本应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逸出唇却变成了微不可闻的破碎的呻吟。我就知道那死小鬼不会那么好心，送我去借尸还魂？把我送进十八层地狱还差不多。谁让我刚刚在冥殿当着那么多捂嘴偷笑的鬼衙鬼差讥笑他是没长毛的奶娃儿，气得他脸都绿了。现下可好，得罪小人的下场果真难受得很，古人诚我不欺。

难道我正在下油锅？那股奇怪的热流一波一波地持续而来，烫得我极不舒服。我再次试着睁眼，谢天谢地，这次终于成功了。

我已经设想好了千百种恐怖的场面，但还是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血腥恐怖的修罗场，我躺在一张精致柔软的雕花大床上。咦？那小鬼没骗我，还真借尸还魂了。心里不由得微嘲，蛮符合"穿越黄金定律"的嘛，借尸还魂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从床上醒过来。不过，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个趴在我身上正在"嘿咻嘿咻"做着活塞运动的男人是谁啊？那些大呼小叫的傻婢、嬷嬷、小厮、爹娘跑到哪里去了？

这男人是……老公？情人？我的头好像又开始晕了。我就知道那死小鬼不会那么好心，居然安排我嫁人了！等等，嫁人了？这具身体到底多大年纪了啊？生过孩子没有啊？乳房有没有下垂啊？肚子上有没有难看的妊娠纹啊？不会比我在21世纪还老吧？还有，在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情况下，安排我跟没有感情，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公"或"情人"见面，还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之下，什么意思嘛！还有还有，身体这么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及时次？

我睁大眼，身体的痛楚令我的头脑仿佛清醒了一点儿。刚刚在心里想的那些全是废话，怎么应付眼前和以后的状况才是正题。在古代，女人有多受压制、多没有地位我非常清楚，就像这个压在我身上看起来似乎无比享受的男人，根本一点儿也没有在意我身体的感觉，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如一样物品，或许还不比一匹马几头猪来得重要。一个女人想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生存下去，就必须要依附男人，何况还是我这样初来乍到对什么状况都一无所知的主儿。

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眼就看出这张床是上好的红木所制，似乎比以前我老板办公室的红木书桌和书柜的等级还要上乘一些，看来这男人的家境不坏。咬着牙，我强忍着男人仍在我身上不断制造的痛楚，不吭一声。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已为人妇的事实，我索性大方地打量起身上这个男人，好歹他是我以后的长期饭票，服侍好这个老板，我以前在21世纪渴望当个"米虫"的理想说不定就有可能实现了。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一细看，倒硬生生地让我倒抽了一口气。这，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一点儿吧。

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他的脖子两旁垂下来，挑逗着我的酥胸。瘦削却刚毅的脸庞，挺直如古希腊雕塑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粗黑挺拔的浓眉，无一不比例匀称精致、和不可挑剔。可惜那双眼紧闭着，看不到他心灵的窗户是否灿如繁星？不过那迷人的睫毛又黑又长又卷，一滴晶莹的小汗珠挂在上面，随着他狂野的动作微微闪动着，在他轻颤的睫毛上晃悠晃悠地抖了两下，就可爱地滴下来，嗒的一声掉到我的脸颊上。

轰！一把火从我的喉咙里蹿出来，我的身体不由得微微抽搐。那滴汗像是一道催化剂，让我本来痛楚无比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异样的反应。可耻地觉察到这一点，我的身子一僵，忍不住在心中微嘲，叶海花啊叶海花，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看到帅哥就发花痴的庸俗女人，居然会在身体这么痛楚的情况下被一张好看的皮相催生出情欲。

可是，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小声地反驳。这样俊俏好看的绝世美男子，在21世纪是当超级偶像的料。一想到我电脑里那堆分成"下等、中下、中等、中上、上等、上上、绝色"七个等级的帅哥明星图片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我就有些伤心。如果把这个帅美男放到那堆图片里，是排七星级的绝色之姿啊。老天啊，我这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居然嫁了个帅美男老公？呵呵……中大奖了，怪不得买了这么多年福利什么奖都没中过，原来补偿到这儿来了。这样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帅哥图片的伤感也一扫而空，嘿……毕竟以后有真人秀可以看了嘛。啧啧，话说，这样的祸水在21世纪，平凡如我这样的女子哪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能够祸害得到？如今只是身体有一点点本能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嘛。这样一想，越发觉得理直气壮，根本无须惭愧。

帅美男不知是否觉察到了我身体的异样，原本就狂野的冲刺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贯穿我的身体深处。他的身体淌着淫靡的汗珠，浸湿了我雪白柔嫩的肌肤，男人粗重的鼻息像羽毛一样撩拨着我的粉颊，温热而暧昧的气息令我的身体渐渐也如他一般散发着烫人的高热。我松开一直紧咬的唇，逸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那销魂的声音令他全身一僵，他猛地睁开眼睛，我毫不躲避他的凝视，定定地迎上他炫目的双眼，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那双眼……果然是灿如星子。那是怎样墨黑如漆的双瞳啊……我恍惚地想，身体酥麻起来，一寸寸化开，仿佛有一把火，把他的身子也跟着一起融掉了。我感觉到他身体颤抖的痉挛，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的眼。我只觉得他的身体如大江决堤，那排山倒海的快感向我袭来的同时，也令他不能控制地轻颤起来。

他瞪着我，我也盯着他，两个人的身子都僵硬着，保持着这个动作，任凭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如洪水般一波一波地侵袭，将我们摧毁、击散、粉碎……良久良久，直到那令人销魂的快感如落潮的海水一般缓缓消退。

他仍然没动，表情僵硬，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我也不敢动，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寒意，转瞬即逝。这男人高潮时的表情还真有些……骇人。不明白这个男人紧盯着我看的意图，我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贸然开口，怕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令男人生疑。他望着我的眼神渐渐深沉起来，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见鬼，他一直盯着我干什么？难不成对我的身体起了疑心？

我不敢再看他，垂下眼，掩饰住内心的慌乱。不会是真被他看出什么异样了吧？我不安地想。

见我垂了睫，帅美男也动了，慢慢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来。我忍不住轻抽了一口气，不再有激情麻痹的身体被他这并不剧烈的动作也带出了火辣辣的疼痛。这样痛，怕是要养好几天了。我的脸微微一红，抬眼撞上他眼里的讥诮，微微一怔。

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轻视、嘲弄、厌恶，甚至还有仇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这具身体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莫非不是夫妻？可是，这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如果他厌恶我，为何要与我上床？唉，我及时万零一次开始鄙视自己超级贫乏的想象力……

他翻身下床，赤裸的背影差点让我喷出鼻血，这男人是什么人生的啊？怎么身材也这么好？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啧啧，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那翘臀、那窄腰、那猿臂、那宽肩、那松一样挺直的脊背……视线由下而上地滑去，我又抽了口气，男人背上竟有一道一尺来长的伤疤，像条褐色的大蜈蚣，丑陋而狰狞地趴在那里。再一细看，那古铜色的肤色还掩饰了众多各种各样的大小伤口，像是从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而出，那些伤口揭露着主人曾有着怎样惊涛骇浪的过去。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我怔怔地看着他，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一个穿着俏丽粉裳的女子已悄然走至床前，放下一盆清水，手里拿着一块湿绢，替他清理身上欢爱的痕迹。乍一看到她，我大吃一惊，这屋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他他他，他竟然在屋里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如此坦然地与我嘿咻嘿咻？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我的脸火烧火燎地烫起来，我这个来自21世纪，性观念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面对给人演出现场版的也觉得非常难堪，好歹他还是个封建社会的古人好不好？

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帅美男光着身子一动不动，巍然而立，任那粉裳女子仔细地擦拭他的身体。好不容易等那女子帮他清洁完，端了污水出去，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又走过来一个腰上佩着短剑的紫裳女子，给他披上一件宽松的白袍。我差点晕过去，这屋里到底还有多少人观看了刚才那出激情戏？

转过头在屋内搜寻，目光蓦然接触到离床四五米处的一个人时，我差点骇得惊叫起来。

第02章 人彘

他哪里还能算是一个人？

我的冷汗流了出来，脑子里猛然闪过少年时代看的一部电影《两宫皇太后》。慈禧得势后，将咸丰皇帝称赞过的那个腰软舞美的妃子，砍去四肢装进一个大瓮里，那恐怖的场景曾令少年时期的我毛骨悚然。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在离我床铺不远的地方，竟也摆了这么一个大瓮，里面装了个蓬头垢面的人。我辨不出他的面目是年长还是年幼，因为他满脸污血，鼻子、嘴唇和耳朵已经被人割掉了，血肉模糊的面孔上只剩两个黑糊糊的鼻洞。眼睛倒还留着，此时他的双眼死死地瞪着站在床前的男人，嘴里嗯嗯地叫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看来舌头也已被割了去。仇恨、痛楚、悲愤、耻辱、不甘等情绪如同利箭般一一从他的眼里放射出来，如果眼光能杀人，站在床前的白袍男子恐怕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了。

面对这样的景况，我毫不怀疑他装在瓮里的身体也早没了四肢。我恐惧地盯着他，这个刚才骇得我差点惊声尖叫的人，是真的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他活脱脱就是金庸在《鹿鼎记》里描写的人彘。

这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什么样的仇恨才能将一个人折磨到如此田地还不松手？我抬头望着背对我的帅美男，脑中一片眩晕……这个人，是这个人！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狠绝的心肠，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恐怖的人？生着如此美丽的脸，却有着怎样一副狠毒的心肠！

我害怕了，是真正的害怕，凉意从脚底一丝丝升起，胆战心惊。来自21世纪的我，几时见过这种惨烈的酷刑？活生生的一个人彘摆在我面前，强烈的血腥味开始四散漫延，我捂住嘴鼻，几欲作呕，却不敢出声。这个人到底摆在这里多久了？绝不会是我醒来之后，即使刚才我有点"热血沸腾、神志不清"，但抬一个人进来这么大的动静，也断然不会无所察觉。

如果不是之后，那便是我醒来之前，这瓮中人就已放进屋，那刚刚……我的身体如同掉进冰窟般寒冷。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这个瓮中人也看到刚刚那场限制级的表演了？

为什么要让他来看？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已经变得惨白。帅美男仍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接过粉裳佳人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另一个紫裳丽人则拿了角梳，解了男人的发带，替他梳头。好大的派头，我咬紧唇，脑子飞快地旋转起来，努力发扬现代女人的娱乐八卦推理精神，毕竟尽快搞清目前的状况，才能寻找机会活下去。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有这么变态的嗜好，喜欢在欢爱之时请个人彘做观众，看帅美男把瓮中人折磨成这样，也知道他是非常恨他的。恨一个人，折磨他好的方法不是蹂躏他的肉体，而是凌辱他的心灵和精神。

想到这一层，我的脑筋已经从混乱中逐渐清醒了。他让瓮中人来看这场表演，说明我这具身体与那瓮中人的关系特殊，否则，这样的凌辱就变得无聊和滑稽了。

这样分析下来，那瓮中人到底与我这具身体是何关系？丈夫？我立即否定了这个答案，床上凌乱刺目的落红已经证明我并没嫁人。兄弟？我细细打量瓮中人血淋淋的脸，终于在他的眼角发现深深的皱纹，恐怕也未必。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父亲。

我浑身发冷，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冒出来。若真如此，那个可以如此狠绝地对待我这具身体的父亲的男人，又会怎样对待我？强暴恐怕是最轻的刑罚了吧？尽管我醒来的时候因为搞不清状况并不认为他是在对我施暴，但从我这具身体的疼痛程度和下体撕裂的伤势来看，他肯定是在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施暴。

他还会怎样对付我？杀了我？还是也把我削成人彘？我打了个冷战，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他施暴的时候已经死了，我不过是个冒牌货。不妥，这种天方夜谭的故事讲给任何一个正常人听都不会相信，没准儿他以为我是想逃避酷刑故意在此怪力乱神，反倒惹出祸端。那……到底怎么应付眼前的状况呢？我满脑黑线。老天，你干脆让我再死一次算了，也比面对这个可怕的人来得好。我还可以回冥府找冥焰那死小鬼算账，插了他的鼻孔再揪他的耳朵。我就知道那小子没有那么好心，借尸还魂？他想害我再死一次好乖乖回去当他老婆还差不多！真搞不懂那小色狼为什么偏偏缠着我不放，不就是骂了他两句"乳臭未干"再顺便揪了他几下耳朵嘛，那小气鬼竟然这样报复我！

帅美男又喝了口茶，将茶盏递给左边的粉裳女子，右边着紫裳的那个立即递上湿绢，给他擦手。这两个女子显然也非平常丫鬟，面对这样的场面还能冷静自制，真不是正常人，跟那个男人一样是变态。

这一刻，变态美男的七颗星在我心里已经连降了三级，现在再看到他那张俊脸，我也无心欣赏，只感到心里一阵阵发寒。变态美男擦完手，才背起双手，走到大瓮前，低头看着瓮中的男人，围着大瓮慢慢踱了一圈儿，轻笑道："蔚锦岚，做人彘的滋味你不觉得新鲜，那么，看着令千金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表演，是不是让你觉得新鲜一点儿？"

变态美男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喑哑，即使是这样阴冷狠绝的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仍是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如果他不是那么狠绝，那么令我感到恐怖……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背，用力甩了甩脑袋，在心中暗骂，叶海花！清醒一点儿！现在是什么状况？还这么花痴！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变态美男转到大瓮侧旁，不再背对我，我已能看到他的表情，虽然脸上带着轻笑，可是他的眼神如万年寒冰一样凛冽寒冷，不带一丝感情。

看来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个瓮中人果然是我附身的这具身体的父亲。我下意识地排斥自己把那个蔚锦岚与我联系起来，虽然他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可我的灵魂说到底也才刚刚认识他，对他没有半分感情。无辜上了他女儿的身，白白承担了变态美男的仇恨已是倒霉，若再觉得自己跟那蔚锦岚有些牵连，做出些感情冲动的事，可就小命休矣。现代女人的凉薄心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这个变态美男可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哪。

瓮中人蔚锦岚一直怒瞪着变态美男，此时听到他挑衅的话语，更是愤怒地嗯嗯乱叫，可惜被割了舌头的他根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他在瓮里狂怒地躁动，结实的大瓮也开始有些摇晃。

看到蔚锦岚恨不得杀了他的眼光，变态美男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满意的神色。蔚锦岚肯定已经气得快疯了，亲眼看着这个把自己害成人彘的恶魔在他面前强暴自己的女儿，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个父亲不会发疯。他或许可以承受变态美男加诸在他身上残暴的酷刑，却未必能承受亲眼看着他伤害自己的骨肉血亲。

变态美男虽然满意了蔚锦岚的表情，却仍然不肯放过继续戏弄和羞辱他："坊间传说当朝宰相蔚锦岚的千金，乃天曌皇朝最知书识礼、娴静端庄的一位大家闺秀，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淫荡。"他顿了顿，转头瞥了我一眼，唇角浮起我最初不解现在却恍然的讥诮，"竟然对强暴她的男人曲意承欢，比青楼里的婊子还要放荡下贱！"

我咬紧了下唇，努力控制身体的轻颤。不要理他，不要理他说的话。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尽管他刻薄的言辞差点把我气昏过去。这个变态男人不过是想羞辱蔚锦岚罢了，我并不是蔚锦岚的女儿，没有必要自动自觉去承受他的羞辱。我是来自21世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我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在对这具身体施暴，我为什么要感到羞愧？强暴人的是他，做错事的是他，他才应该感到羞愧！我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气自己、惩罚自己？不，我不感到羞愧！

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轻松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我不过是剧院的观众，被牵涉其中看了一场无聊的表演。我看向这个男人，无视他唇角的讥诮，坦然地迎视他没有一丝感情的美丽黑瞳。那样美丽的眼睛……我在心里微嘲，可惜了，这个男人在我心里又降了三颗星。这个变态男人，要是知道我根本不是蔚锦岚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恐怕他那冰冷的眼神和讥诮的表情会即时崩溃坍塌，不知道那时候他嘴里还说不说得出这样令人讨厌的话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轻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