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孤独成海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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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孤独成海

陌安凉首个“独忆”系列作品——独忆:孤独的记忆,*的青春

内容简介

你,性本纯真,暖如初阳,被拖入黑色的命运沼泽中,成长、蜕变。

我,生命无光,渴望救赎,走在尖锐冰冷的荆棘丛中,痛得撕心裂肺,痛得不断失去。

过去的我们,命如蝼蚁,相互拥抱汲取温暖,哪怕一起下地狱也不放手。

后来的青春,爱你到孤独成海,我沉溺其中,一生难休。

编辑推荐

女主角方蔚央慧黠伶俐又善良细腻,面对苦难永远能燃烧得像个小太阳。她的岁月安稳,性本纯真,遇到男主角闾丘海,成为他黑暗世界中的一抹阳光,拼尽全力地让他成长。

作者简介

陌安凉:

世界上有两个我。

热爱阅读,喜欢写作,崇尚自由。

充满矛盾的个性,有时明媚有时忧伤,有时癫狂有时安静。

青春满满,还未老去,还有梦,还相信美好的誓言。

信仰内心的强大,海明威说:“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一个人必须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岛屿,然后才能成为大陆的一部分。”

青春不老,就一直疯狂!

代表作:

《我路过你的世界》《再见,小青春》《亲爱的,不再亲爱》《我们都输给了青春》

《错付时光》《黑白单线》《别了,我的少年》《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青春尽头》

《曾被你温柔铭记》《仓促青春难成诗》《消失的不眠盛夏》《倘若,来得及》《这座城市无光》《灰色积木》《孤岛无泪》《岁月至此剧终》《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宇宙微尘不及你》《寒雪覆城》《云上的尘埃》》《整个宇宙都流眼泪》《你让青春暗伤成茧》

目录

楔子

及时章 回忆像一个巴掌

第二章 遇见伊始,往事归零

第三章 过不去的岁月洪荒

第四章 你的心遥不可及

第五章 宁愿时光那么残忍

第六章 有些痛必须十倍奉还

第七章 爱你是我的命运

第八章 我们的青春面目全非

第九章 让孤独汹涌成海

尾声 梦失落在那片爱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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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白色的浪花在拍打着礁石,海鸥在铺满夕阳的空中远去,我站在别墅的玻璃门前,盯着霸占着我卧室的男孩,一眼不眨。

木槿花开的季节,我总是一个人来到这栋海边的小房子,趴在窗前数着港口的汽轮归来,直到我见到这个陌生的小男孩。

他坐在那里,像夜幕里一颗孤独的星星,低垂的眼眸砸下一颗颗晶莹的眼泪。我看着浅蓝色的床单被染成大片沉重的深蓝色,那时的我,还不明白人的心里能装多少难过。

但凡我知道一点点,也不会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我遇到了让我流泪的人,迷失在错综复杂的棋局中。孤独像黑暗的海水将我包围时,我才懂得人心底的悲伤真的能泛滥成灾。

一旦沉溺其中,一生难休。

及时章 回忆像一个巴掌

有些事,对于我像极了一个巴掌,我每想起一次就挨了一耳光。——方蔚央

01

左边的住宅区,开了一路粉色的野花,右边护栏外,风从蔚蓝色的海面吹向脸庞,酥酥软软。

这是我小时候很喜欢走的一条路,因为路尽头的白色房子里,有我的爸爸——方崇衍。

方崇衍和妈妈的婚姻在我六岁时画上终止符。他们离婚后,我被判给了妈妈,但每年会到这儿住上一个星期。

十岁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方崇衍,以及他收养的那个漂亮小男孩。

我始终认为,是他抛弃了我和妈妈。

院子外的铁艺门落了锁,从我站立的这个方向只能瞥到游泳池一角,看到发浑的水和里面堆满的杏黄残叶,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这八年来他不曾回来过的事实像极了一个巴掌,我每想起一次就挨了一耳光。

或许我不该怪他,毕竟妈妈在他离开后就改嫁,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继父沈淮是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对我也视如己出。他们顾忌我的感受,甚至都没要孩子。

海风吹得我眼睛有些难受,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朝楼上的窗子看了一眼,转过身开始沿路往回走。

一次来这里,我在心底警告自己。

到街区的时候天快黑了,卖菜的商贩已经收摊,几只流浪猫围在地上嗅食。我蹲下身拿出口袋里的几块饼干,它们畏怯地看着我,我退后到安全距离,才见它们簇拥了上去。

哪怕眼前这个陌生人来过多次,可是它们仍然不信任。

低头瞅了瞅手心的渣滓,我从包包里拿纸巾擦,忽然眼前一黑,身体被人撞得一个趔趄。我皱眉,看着眼前蓬头垢面,一脸惊慌失措的“人”。

他佝偻着背,全身上下脏得不像话,破烂的棕黄色大衣油腻腻的,挂在他身上显得很滑稽,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污垢,看不出年纪,只有一双眼珠子在快速地转动,望见我的一瞬间竟有些激动。

“呀……啊呀……咿”他伸出手,咿咿呀呀地朝我比划,语无伦次。我冷冷地凝视着他,心里已经把他归为“疯子”。

我不动声色地捂住自己的包,感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见我没反应,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尖叫一声,已经被他拖出几米远。

两旁的景物在飞快倒退,我拼命地挣扎,无法挣脱“疯子”手腕的力度,他将我拉进一条旧巷子疯狂地跑。我大脑一片空白,咬牙用力冲他胡乱撞过去,“疯子”脚被绊倒,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我由于惯性也甩到了一旁的墙上。

“你干什么!”我听到自己胸腔里因愤怒喷薄出的呐喊声。

“疯子”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我,又伸出手指着前面咿呀着,眼神里全是焦急。

我爬起来,看着他流血的额头,恨恨地瞪着他。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虚弱的痛哼声,偏过头去,我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巷子暗处一个瘦巴巴的女生蜷缩在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肚子,整张脸惨白,在她的身下流淌着一摊刺眼的鲜血。

“救命……”她干涩的嗓音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我张嘴看了半晌,猛地回神,脚步虚浮了一下,人已经跑了过去。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我盯着红色的字,心里一阵莫名的虚无。刚刚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我分不清现在是不是还在梦中。

想到巷子里那个拖我走的陌生人,我心里涌出来一阵愧疚,我似乎欠他一个道歉。

只是,为什么他知道拉人去救命却不肯自己动手?还是他知道自己更容易被当做坏人,不想惹事上身?

我苦涩地笑笑,觉得自己和流浪猫的心理也并无区别,细腻敏感。

过道里空荡荡的,墙壁上钟摆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及时次发现自己也会多管闲事,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一堆麻烦。

半个小时过去后,女生被护士推了出来,我迎上前去有点不知所措。

“家属吧?跟我来办一下住院手续。”一个矮个子的护士目光扫过我,示意我跟她走。

我犹疑了一下,抬起脚,衣角却被人拉住,我回过头看着病床上。

“等等。”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柔和的白炽灯光下,她嘴唇干涩,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一点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乞求,我的心滑过一丝揪疼。

我与她僵持了几秒钟,然后转过头对护士轻声道:“不好意思,我等会过来。”

护士看了看我们,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没有说什么,转背去忙活别的事了。

我没想到她让我等一等,是为了逃跑出院。

她被送到病房后,前一分钟还躺在病床上吊水,看到医生们出了门,立刻拔掉针管翻身起来,找到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穿戴起来。

“你想做什么?你还在生病。”我有些诧异。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好似挪不出时间回答我。她弯腰去系鞋带,身体因为这个动作痛得皱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短发下的侧脸滚落,明明身体不允许还在逞强。

系完鞋带,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查看外面的情况,见我在发呆,朝我挑挑眉:“小美女,今天谢谢你啊。”语气不正经,里面的诚意却是真的。

我刚想说话,她竖起食指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直到探视窗外人影过去。

“帮我逃跑吧。”

语毕,没有等我同意,我已经被拉出了门。

十分钟后,我和她一人捧着一杯奶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夜色中的行人,各怀心事。

我不知道她这样莽撞地跑出来有没有关系,我们似乎还欠下一笔医药费。她没有转过身看我,没有焦距的眼神独盯着一处,看起来在想事情。我陪她安静地坐了会,她突然朝我说话。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

“叫我七月好了。”

“方蔚央。”

“未央吗?八月未央……咱们真有缘呢。”她呼呼地笑起来。

七月不是及时个将我名字叫错的人,我没有纠正她,也或许我纠正过太多人,早就倦于解释。

笑声随着眼前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孩子跑过去停止,七月忽然全身僵硬,我奇怪地看着她。这时那个小孩的气球飞了,她哇哇哭起来喊“妈妈”,七月条件反射地放下奶茶打算起身,身后一个穿着米黄色衣裙的女子跑过去抱起小孩子安慰。

七月重新坐下来,对我尴尬地笑笑,端起奶茶埋头喝了一口,昏暗的灯光下,她眼睛里的颜色让人捉摸不透。

饮尽奶茶,她没有说话,沉默在我们之间流转。我的确对陌生人不善言谈,连心中有疑惑也很难开口问。

“我要回去了,有时间再请你吃饭。”好半天,七月拿过我的手,在我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随后,她看也没有看我,站起来冷漠疏离地离开。冷风吹起她的单薄毛衣,她就像深秋里一片寂寞的落叶。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没忍住好奇张口问道。事实证明我这句话问得有多么愚蠢。

走了一段距离的她,听到我这句话后停了下来,她站在薄薄的月色中,耳旁传来草虫的低鸣。

她微微侧头,眼中倒映着路灯破碎的光,声音轻飘飘的,清晰无比。

“我刚失去了一个孩子。”

02

我因这句话僵硬在原地。

冰冷的夜色四拢而来,我冷得打了个寒噤,我呆呆地看着七月朝我笑了笑,继而走进了前面那条路。

叮叮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恍然回过神。

来电显示是沈淮,哪怕在一起生活这么久,我还是不愿意将他的名字备注成爸爸,这世上方蔚央的爸爸只有一个人,他叫方崇衍。

方崇衍带着一个与他毫无血缘的养子远走高飞,不曾过问过他的亲生女儿。

瞧,我还是这么在意。

“蔚央,这周回不回家?”接通电话,沈淮温厚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他对我总是这么和和气气。

“不了。”我低声应着。

“这样,你妈念叨好几次了。”沈淮喃喃,语气有几分失望。

马上他换了语气,安慰我道:“刚开学是该和同学处好关系,没必要整天往家跑,你晕车,身体吃不消。”

“我知道的。”我乖乖地回答。

沈淮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沈淮和妈妈定居在花城,一个四季如春的小城市,离我在的C市四个多小时车程。方崇衍和妈妈结婚前在C市有栋八十多平的老房子,后来方崇衍的生意越做越大,买了豪车,买了海边别墅,常常不回家。

现实让他明白要拼命赚钱,可现实也将他们的婚姻冲撞得支离破碎。

妈妈认识沈淮前,我还会去方崇衍那里住,妈妈再婚后,带着我搬离了C市。每年寒暑假,我总要打着回老家的幌子,去海边的空房子看看。而现在,我考上大学,又回到了C市。生活轨迹如同一个圆。

我始终觉得应该见一见方崇衍。

学校隔老房子不远,原本申请了走读,因为有高年级的学生在校外租房,发生过一些安全事故,学校避免承担责任,要求在外的学生全部住宿,除非大四毕业前找到工作,才允许搬走。

我上周才搬到新宿舍,里面混合着不同专业的三个女生,她们有自己的圈子,加上我新插进来的,接触时间短,不是很熟。

一到周末,我习惯往家跑。今天,我照例在楼下的面馆解决晚餐,睡一晚,明天再回宿舍。

这家“春雨面馆”是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很温暖的地方。小时候父母没空管我,我总会坐在面馆门前,眼馋地盯着客人们用餐,老板娘胖婶是东北人,跟着丈夫在这里做生意,见到我总是将我拉进去,给我下一碗热喷喷的面条,空闲还想法儿塞给我几粒糖果。

胖婶说在老家她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见到我,她总想起闺女。

这么多年,我眼见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痕迹,添了白发。她总哼哼着做完这两年就回老家,可一年一年,似无穷尽。

“来啦。”

一脸富态的胖婶见我进门,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我笑着点头,找到一个空位坐下,不用看墙面刷着的菜单,对其中的菜式倒背如流。

胖婶一手掌着大勺,眼睛看向我:“老规矩,一碗牛肉面,不加葱花?”

“哎,是。”我露出一个微笑。

细长的手工面条,在她手上拍打,拉扯,旋转,灵活地挽了几个圈,随后扔进面前翻腾的热锅中,乳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

“刚上大学,学校里的生活,你习惯不哦?”她音调微微扬起,问得我心底发暖。

“还好啦,只是还没交到新朋友。”我扬眉回答,整个人融化在她的关切中。

“不算事,朋友不都是从无到有的哟。”胖婶满不在乎地说道,瞅着我,突然转换话题,“那个男娃没跟你来?见过几次,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喽。”

我抿嘴愣住,她说的是林嘉轩,跟我来这里吃过几次面。在花城生活的那么些年,林嘉轩是我的邻居,的朋友,也是的……死穴。

“他比较忙。”我随便扯了个理由。

“哎哟,那男娃长得讨喜,人又不错,现在你们大了,父母管不着,年轻碰到合适的,可要抓住机会啊。”一碗面条放到我桌前,胖婶别有意味地冲我挤挤眼。

我拿筷子的手一顿,双颊一热,脸莫名有点烫。

“我会的,谢谢婶儿。”我含糊不清地道,闷头吃起面。

连旁人都能看出我的心思,果然,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而那个让我心心念念,情窦初开的人,他的心底,装的又是什么?

吃完晚餐,回到家后我做了份盒饭,注意到掌心模糊掉的那串数字,我犹豫了下还是存到了联系人,然后洗漱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一直是那句“可要抓住机会”。

整晚在浑浑噩噩的梦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了一下回学校。也许是入秋了,清晨的空气变得寒冷,落叶开始一片片往下掉。

书包里放着热好的饭盒,是想带给林嘉轩的,他喜欢吃我做的炒饭。忘了说,他现在还是我的校友,林嘉轩和我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当时我问他那么漂亮的成绩,怎么选择屈身来C市,林嘉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他想看看我生活过的城市。

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说,他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城市。是不是代表他想去看看,那个女孩人生中,他缺席过的那段时光。

当时林嘉轩的语气过于温柔,我能听到心脏“噗通、噗通”打乱节奏的跳动声,跟着他的目光沉沦,迷失。

林嘉轩说我像一潭深水,心事深不见底,表面死气沉沉,不是掀不起波澜,只是没人朝里面扔石头。

他不知道,他就是这颗石头。

给林嘉轩打完电话,他语气欣喜,叫我将盒饭送去楼下。我一路走过去,不料想在穿过一栋学院楼时,遇到了点状况。

有人在表白。

地说,一个女生正在向一个男生表白。

男生穿着米白色的套头线衫和休闲裤,身姿修长,背对着我,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面前的女生抱着一盒铁盒巧克力,垂眸紧张地说着告白的话,一个尾音落下,女生昂起头紧张地看着他,期待地等待回应。

不经意撞见这一幕,女生姣好的面容和勇气令我嘴边露出笑。无心打扰他们,我没有直接前行,左转从花坛边过去。

“那个你——”

我的脚步停在第三级台阶上,听到身后冷冷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睛。

他这时刚好侧头,高挺的鼻梁,清冷的眉目,看清我的脸的时候,眼中有片刻的波澜和惊喜。

那样的眼神,让我禁不住怀疑他和我是认识的。

想不到他突然跟我打招呼,他云淡风轻地道:“是你啊。”他眸中浮起的笑意让我皱起眉头。

“我们认识吗?”我看着他,脑海中搜索不出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讯息。

“她谁啊!讨厌死了!”问话被女生愤怒的质问打断。

男生不动声响地朝我走几步,站在走廊扶手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看到,我们身后的女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男生的无视显然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她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我,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不应该搭理他的,我后知后觉。我在口袋里的手拿着电话,想借机逃于这种境地,手还没伸出来,就看到林嘉轩出现在楼栋入口。

他看到我,急匆匆地朝我摆手:“这呢这呢!”

听到他声音,我感觉得救了,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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