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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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赫拉巴尔晚年的情感私信 繁花落尽后的暮年爱情)
  • 所属分类:图书 >文学>外国随笔  
  • 作者:[博胡米尔.赫拉巴尔]
  • 产品参数:
  • 丛书名:--
  • 国际刊号:9787536084384
  •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7-07
  • 印刷时间:2017-11-26
  • 版次:1
  • 开本:32开
  • 页数:--
  • 纸张:胶版纸
  • 包装:软精装
  • 套装:

内容简介

在喧闹拥挤的金虎酒馆,垂暮之年的赫拉巴尔邂逅了正值青春的杜卞卡,从而激发起创作灵感。他对杜卞卡身上洋溢的活力和激情充满向往,对自身局限和衰老感到恐惧,并将庞杂的知识与多年的思考,绵密无间地汇入一篇篇看似漫无目的的私昵信件中。这部书信体小说缱绻眷恋,不仅堪称当代情书的经典,更是具有代表性的赫氏奇思妙语。

编辑推荐

赫拉巴尔晚年的情感私信,繁花落尽后的暮年爱情。

赫拉巴尔,捷克文学的悲伤之王,在捷克家喻户晓,广泛受到各个阶层读者的喜爱。

赫拉巴尔的小说同改编的戏剧、电影作品,在国内外数十次获奖,其中代表的是柏林电影节金奖及奥斯卡外语片奖。

嘈杂的小酒馆,鸽子飞翔的教堂,巴比代尔式的市井人物,赫拉巴尔式的忧伤独白,让这部小说具有赫氏风格,叙说了赫拉巴尔晚年的情感秘密。

作者简介

作者介绍:博胡米尔.赫拉巴尔 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捷克作家之一。生于一九一四年,法学博士,服过兵役,当过推销员、仓管员、炼钢工,等等。一九九七年死于意外。他历经和见证了二十世纪捷克历史的跌宕起伏,四十九岁时才得以出版及时部作品,一生创作无数,获得国内外奖项多达三十多个。他的作品经常被改编为电影和戏剧,与小说同名的电影《严密监视的列车》于一九六六年获奥斯卡外语片奖;《我曾侍候过英国国王》于二〇一二年获得捷克国家电影奖“捷克狮”奖影片、导演等四项大奖。其他代表作品有《雪绒花的庆典》《温柔的野蛮人》《过于喧嚣的孤独》等。

译者简介:李 晖 安徽宣城人。北京大学翻译研究博士,现任教于北京语言大学外国语学部高级翻译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小说理论与翻译研究、现代主义以来中国古典文学的外译传播、中西寓意叙事比较。译作有《美学 图画通识丛书》、《卢浮宫藏品精选》和《欧洲小说II》(参译两篇)等。

目录

记忆,阅读,另一种目光(总序) / 高兴

与生俱来的恐惧和希冀(译者序) / 李晖

魔笛

公开的自杀

几句话

白马

十一月飓风

疯狂时刻

遗憾的是我们没有燃烧至死

恐惧

玫瑰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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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杜卞卡,此时我向你传递问候。这短短的几句话。我用两根手指贴住上唇,做出一个飞扬的动作,连带这长方形的信封,把问候寄送给你。就像孩子们放风筝时,紧握着风筝线,向远方递送的那种问候———他们喜爱将小小的纸片讯息沿线传递到天空,风筝的那一头。我想给你寄一张去年卡罗维发利电影节的照片,那是我和贝托鲁奇握手的照片。我得告诉你这件事:有位年轻的摄影师想给我拍张照片———我说,我们等《末代皇帝》放映结束后,去露台那边碰面吧,那边的阳光很好……于是我们见了面。然而就在他准备相机的时候,一队电视摄制人员走了过来。他们要找个地方拍一张从露台上俯看卡罗维发利市的景观。你知道我突然看见谁了吗?贝托鲁奇恰好从那个长露台往下走。于是我告诉摄像师:听我说,你相机装好胶卷了没有?你准备拍张好看的,对不对?您说得对,赫拉巴尔先生……于是我迎面走向这位著名导演,并且伸出手来……我用蹩脚的法语说…… 贝托鲁奇先生,我对您的电影很着迷,而且您在新闻会上的表现让我更加着迷……贝托鲁奇先生,您的眼光,不仅是您自己的眼光,它们还是夏尔 波德莱尔的眼光……我就是这样说的,我能看见那位年轻的摄影师正在费劲捣鼓他那套设备。贝托鲁奇先生好像知晓这一切,他凑近我的耳畔,用法语向我低声念诵波德莱尔诗歌《腐尸》的开头几句…… “请想想我们当时看到的那样东西,我的心上人啊,那个夏季的清晨是多么温煦” ……他和我又握了握手,然后走到了电视拍摄组站立等候他的地方……我转身问道……你拍到了吗?噢,赫拉巴尔先生,我真想从这个露台跳下去,再一头砸到水泥地上。我的相机出了问题,它自己完蛋了……我说……你瞧,小伙子,冷静点儿,贝托鲁奇先生肯定还会再回来的,对不对?杜卞卡,对于远在旧金山的你来说,情况也是一样。请你安静、耐心地等候。

等到zuì后,就像孩子们传递的字条讯息终究会沿着绳线抵达风筝的那一端,我走得越远,离你也就越近……那将是难得的相聚时刻,吁!再多说两句……后来贝托鲁奇又出来了,我走过去对他说……贝托鲁奇先生,我是一位捷克作家,我有几本书已经在意大利出版。如果您把地址给我,我会给您寄几本过去,怎么样?……贝托鲁奇把他的几处地址写给了我,那位摄影师则喜滋滋地完成了他的工作……然后我们互相道别……我说,好了,这次你拍到了吧?是的,赫拉巴尔先生,我拍到了……亲爱的杜卞卡,我把报纸上刊登的这张照片送给你,免得又忘记了———今天秋天我已经有十二只猫,虎斑猫、雄猫和小奶猫们。我出门去克斯科,碰巧遇见了这些野东西,可最终我还是照旧在喂养它们。我给它们拿牛奶喝。后来,因为想起你给我带来了这些小猫,所以我坐下来给你写信。外面的树叶正在坠落,阳光普照,白桦树已经掉完叶子,阳光从它们顶上的树枝缝隙间照耀下来。这真美,美得就像纽约的小阳春,二十五年前,我在大西洋岸边晒着太阳,听到了浮筒铃铛的碰击声。这是在为科尼岛码头墩柱下被人遗弃的上千只猫咪敲响丧钟。没有人来管它们,所以它们慢慢死去,除了两三只勇敢的家伙,它们胆敢穿过海滩,从人类那里偷些食物……而克斯科这地方的落叶有这么厚,你如果来这里,可以再次舒舒服服地躺在被太阳晒暖和了的树叶堆里,靠着一棵白桦树,抬起脑袋向上看。你的背包颜色与四周很般配,你那只蓝得像天空一样的小背包,里面装着五公斤重的美版捷英字典———这里的秋天是如此美丽。树叶坠落,24小时天过去,而每片树叶都愈加多彩而澄明,每一片幼小的白桦叶都如此柔嫩,像烟草,像香烟纸,到了又变得如此轻盈丝滑。一阵微风就可以将它们拂散开来。整个树冠,我这些白桦树的树冠,好像是李斯特的钢琴曲《爱之梦》的中间部分。演奏者的手指必须覆盖所有琴键,上下左右,就像是要把克斯科的白桦树叶拂散开来……大猫小猫们正在玩耍,它们跳跃捕获那些四散飘零、意味着夏日将尽的邮票。季节交响乐的高潮即将到来,晚秋时节那阴雨

连绵、混沌萎靡的日子即将到来,冬天就要开始……咿哟!等到哪24小时下雪时,杜卞卡,我们一起出发吧。只有你和我。我们去莫斯科,我们要租辆车开到诗人鲍里斯 帕斯捷尔纳克住过的地方……他的村间别墅在莫斯科郊外。那地方也像是克斯科,到处是白桦树和松树。他还有一块地,他跟我一样在地里种了马铃薯。不过我们随后还要到他给自己营造的墓园里去。那地方就算雪到齐胸深,也会有人清扫出通向他坟前的道路。墓前矗立着一尊石雕,好像一座里程碑。石头上有一块椭圆形浮雕,是诗人的脸庞,帕斯捷尔纳克的侧面像,由莫斯科一位女雕塑家按照安娜 阿赫玛托娃①的诗句内容雕刻而成……他的脸看上去像一位牵马的柏柏尔人……呃!

媒体评论

所谓致杜卞卡的信纯属虚构,是对死亡的防御,它确实有些类似歌德的“暮年爱情”……到了后,我抵御恐惧的办法就是我的文学。

——博胡米尔.赫拉巴尔

赫拉巴尔不是一位流亡者,而是一类流亡者。即使他身处布拉格,或者是金虎酒馆,却依然存在于别处。

——亚当.瑟尔维尔(英国小说家,《巴黎评论》伦敦编辑部编辑)

赫拉巴尔式的喜剧,呈现出复杂的悖论性。它在无限的欲望和有限的满足感之间维系平衡,离经叛道却充满宿命论的意味,纷扰不宁而又不失睿智。

——詹姆斯.伍德《伦敦书评》(文学评论家)

这些文章以信件形式写给一位美国女学生,即昵称为“杜卞卡”(捷克语“四月”)的艾普蕊 吉福德。它们是处于极度入神状态下的赫拉巴尔。几近于宗教般的狂热意味,充满了东欧作家的“神秘幻象”。它们是他的灵魂暗夜,他的“荒原”。

—— 苏珊.雷诺兹《洛杉机时报》(书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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