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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体育论文实用13篇

儿童体育论文
儿童体育论文篇1

1.2、研究方法

(1)文献法。以“农村留守儿童教育”为关键词,共检索到12103篇参考文献;以“农村留守儿童体育教育”为关键词,检索到116篇,对以上资料文献进行分类筛选,分析与本研究相关性较高的文献资料,为本研究提供理论支持。

(2)访谈法。对部分过年返乡的家长进行访谈,进一步了解他们对体育锻炼的认识,走访部分农村小学了解学校的体育师资及体育器材。

(3)问卷调查法。以河南省濮阳市五个县级地区10所小学的1年级至5年级7-12岁的农村留守儿童为调查对象,共发放400份,采用现场发放,学生现场填报问卷,当场回收,回收有效问卷为352份,有效率为88%。

(4)数理统计法。将文献资料和回收的调查问卷相关的数据量化指标,通过EXCEL软件进行统计处理。

2、农村留守儿童体育锻炼行为

2.1、农村留守儿童业余时间安排

农村留守儿童的生活比较单调,没有真正体会到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可以看出来:农村留守儿童业余时间安排表得知,位居第1位的是做家务,有25.28%的农村留守儿童在闲暇时间做家务;19.89%的农村留守儿童在闲暇时间学习;14.49%的农村留守儿童在闲暇时间看电视;这也称得上农村孩子的“三步曲”,尤其是生活在农村的中的女孩子,排在第6位的是进行体育运动,大部分农村留守儿童有1-2种属于自己的体育器材,女生大部分为毽子和跳绳,可见农村留守儿童的体育运动种类比较少。

2.2、农村留守儿童对体育感兴趣程度

学生只有对体育运动感兴趣了,才有能有利于他们掌握一到两项的运动技能,才能够认识到体育锻炼的重要性,显示出:有37.50%的农村留守儿童对体育感兴趣,这反映出大部分农村留守儿童是喜欢体育活动的,也有少部分农村留守儿童对体育不感兴趣甚至是讨厌。在调查部分学校时,发现墙壁上粘贴的课程表,其中有一栏是(体育或科学),有学生反映说都不是按照课程表执行的,其实他们几乎都不上体育课,体育课大部分被其他老师占用或者上自习,没有专门的体育教师,上体育课时都是放羊式教学,女孩跳绳、跳皮筋。所以,学生不喜欢体育课与体育教师也有一定的关系。

2.3、家长对农村留守儿童参与

体育运动的态度农村留守儿童的家长还没有认识到体育对儿童生长发育的重要性,平均每年用于体育器材支出的费用也非常的有限。可以反映出:有62.5%的家长反对农村留守儿童参与体育运动,有88.07%的家长对农村留守儿童平均每年的用于体育支出的金额为少于49元。家长既然反对孩子进行体育锻炼,那么平均每年用于体育支出的金额也越少。当问及家长为什么持反对的态度时,家长们说进行体育锻炼浪费时间、耽误孩子的学习,这说明了62.5%的家长对于体育运动的作用了解还是甚少。

2.4、农村留守儿童参与体育锻炼的动机

我们普遍认为农村留守儿童进行体育锻炼的目的就是单纯娱乐,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调查显示,56.25%的农村留守儿童参与体育锻炼的动机是强身健体、22.73%的农村留守儿童参与体育锻炼的动机是娱乐身心,说明农村留守儿童对体育的锻炼健身意识较强。农村的学校的体育课程内容和教学设施还不能够满足学生对于体育锻炼的需求,教师的教学水平要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学校的比赛而进行体育比赛的仅占1.70%,说明了仅有少部分农村留守儿童的体育锻炼是被动的,应该提高他们对体育的认识,积极地进行体育锻炼。

2.5、农村留守儿童体育参与的方式

65.91%的农村留守儿童和伙伴一起玩耍,和同伴一起玩耍有助于增进同伴之间的情感交流,也有助于他们互相了解自己的兴趣爱好,对于体育锻炼项目有多种了解,有助于发现自己的兴趣爱好点,为终身体育打下基础。也有27.27%的农村留守儿童是自己一个人玩耍,但是仅有6.82%的农村留儿童是在家人的陪同下参与体育锻炼,对于这部分农村留守儿童来说,和家人的情感交流的方式多一些,监护人可以及时的感觉到孩子的错误倾向,便于及时的纠正和正确的引导。

2.6、业余时间经常从事的体育锻炼项目

从农村留守儿童的体育锻炼的内容上看,男生和女生之间又有很大的差别:农村留守儿童经常参与的体育锻炼项目人数由多到少的顺序依次为:体育游戏、篮球、跳绳、跑步、羽毛球、乒乓球、足球、毽子、其他,男生经常参与的体育项目为体育游戏、跑步、篮球;女生经常参与的体育项目为跳绳、毽子、体育游戏;这几个体育运动项目对场地的要求不高,不需要太大的器材经费支出,由于农村地区的经济条件比较落后,学校的经费不充足,受场地和器材的影响较大,绝大部分学生只有选择这种受约束力较小的体育运动项目。

3、结论与建议

3.1、结论

(1)外出务工的父母和自己的孩子联系时间间隔较长,农村留守儿童的隔代监护人,体育意识淡薄,经费出少;

(2)大部分农村留守儿童对体育都感兴趣,但体育教师没有通过体育课来培养农村留守儿童的体育兴趣;

(3)农村留守儿童经常参与体育游戏、篮球、跳绳、跑步体育运动项目,体育器材和场地匮乏,平均每周锻炼次数和每天锻炼的时间不断呈下降的趋势。

3.2、建议

(1)学校的领导要重视学生的素质教育,德智体美劳素质要全面进行,提高学生的全面素质的发展;

(2)家长要支持孩子进行体育锻炼以及加大对孩子体育消费的支出;

儿童体育论文篇2

(一)将儿童文学中的教育简单化

在我国传统的教育当中,往往过分推崇智力教育,而对其他方面的教育不重视,这样的认识误区导致儿童文学沦为课堂知识的补充,给孩子提供娱乐消谴的工具,严重弱化了儿童文学的教育功能,将儿童文学中的教育简单化。于是,人们在讲述、评论儿童文学作品的时候,也很容易忽视其对幼儿的教育意义,看不到儿童文学所要传达的信息,其中更高度的关于人生和生活内涵也很难被发掘出来,导致儿童文学的教育意义单一化。这是目前人们对儿童文学教育性认识存在的一大误区。因此,我们在进行儿童文学教育时,应该善于探究和发现儿童文学所蕴藏的丰富的教育内涵,引导儿童从中学到所需的知识,得到一些感悟。

(二)否认儿童文学的教育性

有时候我们看待一些儿童文学作品,往往会有只承认它的文学价值和娱乐功能,忽略了其教育意义,而对于儿童文学教学有一种为教育而文感觉,否认儿童文学的教育性。事实上,问题的根本不在于文学性和教育性的冲突,而在于这些作品本身的故事性、趣味性以及语言的感染性。真正好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既能起到教育的作用,又不影响它们的艺术品质,还能通过发挥其教育功能增强作品的感染力。

二、儿童文学在幼儿教育中的作用

(一)有助于培养幼儿的想象力

人的幼儿阶段是一个快速学习新知识的阶段,在这一时期,幼儿的言语和思维能力得到迅速发展, 对于重复接触的陌生词汇会下意识地学习直至掌握,是早期教育的最佳时期。儿童文学作品内容丰富,语句简单明了,容易被幼儿接受和理解,再加上儿童文学作品优美的韵律和故事情境,蕴含大量丰富的词汇,可以说是幼儿语言文学的精华,对于幼儿早期的学习认知和发展具有很好的推动作用。传统文字阅读按在激发想象力方面具有无比的突出的优势。因此,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林妹妹。但是,在目前这个多媒体时代,人们只注重视听盛宴,忽视文本阅读,造成了千万个读者只有一个哈姆雷特,人人看到的林妹妹一样。在商品社会和多媒体普及时代,大多数家长把让孩子看看动画片替代了文本阅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和纽约州立大学心理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从1983年起,进行了长达10年的调查访问,发现经常看电视会使青少年不爱动脑筋,养成懒于思考的习惯。我们国家为什么出不了比尔盖茨和乔布斯?因为我们缺乏想象力。

(二)促进对幼儿文化知识的教育启蒙

幼儿所处的年龄阶段决定了他们对世界上一切的事物充满好奇心,在这一阶段,儿童的身心得到快速的成长,同时充满了对未知世界探索的欲望。而儿童文学作品内容生动有趣,故事情节丰富多彩,是满足幼儿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的最佳选择,对于幼儿文化知识的教育启蒙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此外,儿童文学作品的人物、题材、内容、情节多种多样,很容易激发幼儿的求知欲,提高儿童学习儿童文学的兴趣,这种多样的选择有助于幼儿认识丰富多彩的世界,并且对文学作品形成一种良好的认知。

(三)帮助幼儿养成良好的道德品质

幼儿的成长过程就是其思想行为社会化的过程,儿童通过不断学习知识和技能来提高对社会的认知。道德品质在人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幼儿的成长过程是其道德品质形成的关键时期,因此幼儿教育工作者应该注重对幼儿的道德教育,通过多种途径帮助儿童养成良好的道德品质。而儿童文学中有很多作品中都塑造了很多具有高尚道德品质的人物形象,并且对他们进行了大量的刻画和赞扬,比如美丽白雪公主,善良的灰姑娘,忠厚勤劳的阿里巴巴,正义勇敢的阿拉丁等等,都会对幼儿的道德观念产生一定的影响,能够帮助儿童学会分辨善恶和好坏。而多媒体时代影视的传播更多以娱乐为主,不良内容也更易被儿童模仿。前不久央视在《新闻联播》指出,《喜羊羊》、《熊出没》这些热播的动画片就存在暴力失度语言粗俗等问题。

(四)有助于对幼儿进行健康教育

幼儿园教育的一项主要内容就是健康教育,其目标是帮助儿童养成健康的生活态度和良好的行为习惯,增强幼儿体质。而儿童文学在促进儿童身心健康成长方面具有很好的教育作用。比如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儿歌、童话等,语言通俗易懂,儿歌节奏感强,故事情节简单,容易被儿童理解和接受,有些儿歌还具有一定的游戏性,比如《刷牙歌》、《跳绳歌》等,适合幼儿进行游戏和表演。在游戏过程中,有助于调动幼儿的各种感官,不仅能加强幼儿对文学文学作品的理解,还能协调儿童肢体的运动,愉悦幼儿的情绪,在活动中找到快乐,从而促进儿童身心的健康发展。

三、儿童文学的教育性分析

儿童文学不仅有文学价值和艺术价值,其内在属性更体现了不可估量的教育价值,儿童文学与教育并不相悖,因此,我们应加强对儿童文学教育性的认识,不要使其简单化和片面化,更不能因为它的文学性质而弱化了教育功能。

儿童体育论文篇3

一、对小学校园体育文化的认知

小学校园体育文化,即以校园为空间,以学生、教师参与为主体,以课余身体锻炼为主要内容,以文化的多科学、多领域广泛交流及特有的生活节奏为基本形态,是符合本校特点的一种群体文化。它涵盖校园中的多种文化,如物质、精神、生活、艺术、科技、心理文化等诸多方面,与它们紧密联系。

二、体育文化对培养一专多能的复合型人才具有重要意义

校园体育文化寓教于乐,是课堂教育功能的延伸。高质量的校园体育文化可以陶冶小学生的思想道德情操、培养其良好的个性品格、高雅的审美情趣,顽强的拼搏意识,有利于小学生身心健康的全面发展。从团队意识上说,校园体育文化可以提高小学生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使他们爱老师、爱同学、爱学校、爱社会,激发他们奋发向上、努力进取的精神。实际上,校园体育活动开展的过程,就是小学生自我教育、潜移默化提高自我修养的过程;经常观看体育比赛或参加体育运动,能无形中优化学生的拼搏意识。校园体育文化活动的开展,对于提高学生内在的人文道德素养,拓宽学生的视野,形成集体主义意识等方面,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对于将儿童培养成一专多能、高层次的复合型人才,具有重要意义。

三、校园体育文化建设反映学校的综合办学水平

一个学校应该是有着自身特色的群体组合:有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萃萃学子;有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有相关的图书信息资源;有适合学生体育锻炼的体育器材设施;有构建体育文化的雕塑、壁画、宣传报栏等景观氛围。这些资源、信息与氛围,构成了其独特的校园文化风貌。这种文化对于学生的健康成长,有着巨大的推动力。

小学校园体育文化是校园文化风貌的具体体现,它是多种新思想、新思潮、新观念、新信息孕育的结果,喜爱体育运动的学校,师生思想活跃、身体健康、接受新事物快,能最先接受和传播新思想、新观念,使校园形成与时具进的时代校风。作为学校的每一个成员,尤其是学校的教师和领导者,要充分认识体育文化建设的重要性,以搞好校园体育文化氛围的构建来促进学校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使广大师生热爱学校、热爱社会、热爱人生,学习和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认真学习各种文化知识,扩大自己的知识领域。

四、以体育文化为载体,倡导人与人之间的包容与和谐

当代小学生多为独生子女,他们在家庭中大多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性,思考问题往往主观片面,缺少人际交往技巧,不善团结互助,这对他们走向社会并适应社会不利。而体育文化倡导的是现代体育的包容理念,这有利于学生养成海纳百川的胸怀,使他们通过体育活动,学会学习、学会做事,懂得与他人共存的重要性,进而使他们学会服务社会、服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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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尊重儿童自由的天性

在现实的道德教育过程中,儿童被看做是成人的附属品,是等待成人去填充的容器,儿童要掌握什么样的道德规范、成为什么样的人和怎样成为这样的人等完全由成人决定和设定,儿童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而自由是自然赋予人类的特性,是儿童的天性,儿童是生而自由的,其自由的价值是其他价值实现的基础,他们应该不受干预的自由、健康地生活、学习。基于儿童主体性的道德教育尊重儿童的天性,不以统一的道德模式去教育儿童,不要求每个人都成为圣人,不被动地接受抽象的、模糊的道德规范与准则,让儿童在一定的范围内自由地进行道德选择、判断,自由地体验道德、感受生活,自由地为自己和他人负责。

(三)培养儿童的创造力

人们普遍认为道德是普遍适用、不可改变的,道德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成熟、完善,成人的道德水平比儿童高,成人都是正确的,儿童要听从成人的话,要无条件地服从已存在的道德规范、标准,而不能对道德有新的理解和表达方式。儿童是成人之父,是历史的创造者,有巨大的创造潜力,他们不仅创造了自己,还创造了成人。基于儿童主体性的道德教育,让儿童与成人在平等的关系下共同作用于道德内容这一客体,对道德内容进行加工、构建,赋予道德新的内涵。在主体性道德教育的过程中,成人只是给儿童提供道德学习的方法和策略,引导儿童质疑、判断,让儿童在道德体验和实践中获得超越成人和书本的道德认识,超越时代的认识实践的局限,促进儿童积极主动地去创造自己的道德世界,从而培养儿童的创造力。

二、基于儿童主体性的道德教育的探究

(一)借童话故事,引领儿童道德对话

对话是人类自我反思、自我教育、进步的有效途径,儿童在对话中是有能动性、主动性的主体,自己进行反思、建构。道德也应该采用对话的手段来教育儿童。但对话不仅仅是人与现实中的人通过言语、动作、眼神等进行交流、对话,形成思想上的碰撞和情感上的共鸣,对话还应包括人与文本、与故事中的人进行心灵的交流、碰撞,从而促进自我反思、进步。儿童都有一颗宝贵的童心,他们大多数都喜欢童话故事。童话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类文化世界观和价值观的载体。童话中的故事动听、吸引人,特别适合儿童的心理特点,是儿童精神上最自然的食物。毫无疑问,童话是基于儿童主体性的道德教育的有效方法。一方面,童话承载着儿童道德和价值观的传递。童话故事是关于善与恶、美与丑的斗争,并且最终善战胜了恶,正义压倒了恶势力。童话以这种美好、理想的方式整体地构建着儿童的精神世界,揭示现实中存在的善与恶、美与丑,勾勒着儿童适应的社会的基本图景,引领儿童理解故事中所表达的世界观、价值观,进而在现实生活中要求自己、调节自己。

童话故事中的拇指姑娘、豌豆上的公主、小人鱼等优秀的形象、实例,不仅生动直观、引人入胜,而且能为儿童所理解接受。他们关心、帮助别人,富有同情心、责任感,容易让儿童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出现良好的行为表现。另一方面,童话尊重儿童的主体性,让儿童有替代性经验。儿童主要以直观形象思维为主,抽象、枯燥的道德规范对儿童来说是不易理解的,如果成人只是一味地灌输抽象的道德知识、规范给儿童,会引起儿童的反感。而与儿童心灵相契合的童话故事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有吸引人的情节,有生动的情境,使抽象的道德观念有了附着,成为浅显易懂的道理,这为儿童提供广泛的道德世界的替代性经验,让儿童通过想象、感悟,仿佛身临其境,置身于故事情节之中,获得属于他们自己的感悟。成人要重视童话对儿童道德的影响,不要总是对儿童进行道德知识和规范的灌输,多让儿童阅读童话故事,用吸引人的力量来教育儿童,且成人最好以讲的形式让儿童听故事,因为讲故事的过程不仅是促进儿童更好地理解道德的过程,还是成人和儿童的对话交流的过程。儿童特别是学前儿童掌握的词汇量少,阅读能力有限,讲故事者的一个眼神、一种语气、一个动作让儿童更好地理解抽象、枯燥的道德规范与法则,促进了儿童与成人、儿童与故事中人物的情感、心灵的交流,让儿童在潜移默化中理解“仁爱”“、尊重”、“诚信”等核心伦理知识。

(二)尊重儿童的天性,寓道德于游戏

游戏是儿童喜爱的一种活动形式,是儿童的天性与权利,能满足儿童身心发展的需要,能促进儿童的成长。游戏是基于儿童主体性进行道德教育的有效方法之一。一方面,游戏能有效地对儿童进行道德教育。对儿童来说,游戏是一种乐趣,儿童在游戏时是快乐、幸福的。游戏吸引儿童的原因之一是,游戏给儿童丰富、快乐的情感体验。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的养成不是靠灌输,而是靠儿童自身的体验、感悟,儿童在游戏中体验并享受着生活的愉悦。因此,游戏中快乐的情感体验促进了儿童良好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的养成。此外,儿童的道德认知不是通过思辨的方式建立起来的,而是通过练习、实践形成的,并在实践中检验、内化其已获得的道德认知,使道德规范变成自觉的行为。而游戏是儿童生活中的一项基本活动,活动即实践,实践性是游戏的本质特征,游戏为儿童提供了道德品质内化和行为习惯养成的实践机会。

另一方面,游戏体现了儿童的主体性。游戏是儿童自发的活动,是儿童自主自愿参与的,非他人强制的。在游戏中儿童是自由的,儿童有权选择、决定与谁一起玩,在什么地方玩,玩多长时间等,儿童通过感觉、思维等去探索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表达其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和感受,儿童在游戏中体现并确认了自己,不断完善自我意识。此外,游戏的内容和规则其实是儿童在生活实践的过程中,根据自身身心发展的需要探索、创建的,并且儿童在实际的体验中改进、完善游戏,让游戏更好的为其发展服务。

总之,游戏尊重儿童的主体性,儿童在游戏的过程中获得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道德教育要遵循儿童游戏的天性,将道德寓于游戏之中,让儿童在轻松的氛围中知道什么是道德的,什么是不道德的,学会判断善恶、好坏等,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并通过游戏体验道德情感,锻炼道德意志,践行道德规范,养成自觉的行为习惯,从而将道德内化成自身的素质。所以,成人首先要树立正确的游戏观,不要认为儿童游戏是在浪费时间、生命,是不想学习、不务正业。儿童游戏是在构建自己,在自主、能动、自由地构建着自己的德性。其次,成人不要阻止儿童游戏,让儿童充分的游戏,促进其充分的发展。最后,儿童在游戏中如果出现不道德的言行,成人要及时地加以制止并纠正,让其在正确、善的引导下构建、内化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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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据不同专业进行课程教学内容的设置

课程教学内容的设置是课程应该教些什么内容的问题。既然儿童文学已然成为高等师范院校的一门必修课程,也就意味着它有相应的学科依托。作为一门学科,它有科学严谨、规范具体的内容,它应该是一个“运用范畴、定理、定律等思维形式反映世界各种现象的本质和规律的知识体系”[3]。这就意味着,儿童文学课程要以儿童文学学科为依托,以该学科独特的对象、范畴、思维形式、理论观点与认识结果为构成内容。但是,根据小学教育专业与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未来教学对象的年龄层次、心理特点、接受能力、理解能力的不同,儿童文学课程教学时,就要根据不同专业特点对课程教学的内容进行不同设置。

(一)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内容的设置

高等师范院校小学教育专业的教学内容的选择应该充分考虑到现行小学教育对人才培养的要求及特点,在一定程度上要表现出对现行小学教育的引领作用,又要认识清楚作为实施教育教学的最基层的小学语文教师,他们的儿童文学素养能否适应现行小学语文的教学?因此,这对培养小学语文教师的曲靖师范学院小学教育专业的教育教学提出了一个崭新而较高的要求。“课程结构的确立首先需要从既定的课程目标出发,以课程目标为尺度寻求具有不同价值的课程类型与课程目标的对应性,即在课程目标的情形下确定具有不同价值的课程类型与具体科目在学校课程体系中所拥有的位置,并清楚地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4]。围绕儿童文学课程的教学目标和小学教育专业的培养目标,笔者在小学语文教育专业中进行儿童文学的教学时,紧密与小学语文学科教学相结合,教学内容以童话、儿童诗、儿童小说、儿童散文、儿童故事为主,教学中不但讲授相关儿童文学理论知识,而且还注重培养学生的创作能力、赏析能力,并把小学语文的各种文学体裁的教学融入儿童文学课程的学习中。教学中引导学生做深入思考,让他们体会到儿童文学课程内容体系还应吸收语文学科发展的新理论,并运用到儿童文学课堂教学中,这样才能促进儿童文学理论知识与小学语文教学实践的融合。同时,通过选取典型的文学性教材进行重点解析,整合并加深学生所学的相关的儿童文学理论知识,增强学生儿童文学理论应用与教学实践的能力,实现儿童文学与语文教学的衔接,培养与未来的基础课程教育改革相适应的新型教师。由此,笔者认为儿童文学课程内容可以从儿童文学理论、与小学语文教学内容的关系及儿童文学学习的延伸三个方面考虑。其中,儿童文学理论主要要求学生对儿童文学的基本原理、各类文体的基本特征和中外儿童文学发展史有所了解。为了使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完美整合,在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内容中,重点进行“中外儿童文学精品作品选讲”、“儿童文学阅读与指导”、“儿童文学创编”、“各种儿童文学体裁的教学”等,这类课程不仅要求学生对小学语文课本中出现的经典作品有所了解,而且要掌握指导儿童文学阅读与创作的方法,理解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教育的关系;对儿童文学兴趣延伸部分,教学中应根据其他学科和地方特色等特点增加内容,如“课本剧的改编与表演”、“绘本的欣赏与创作”、“西南边疆少数民族儿童文学研究”等,这些内容的学习为学生日后成为专家型的小学语文教师做理论储备[5]。

(二)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内容的设置

从学前教育的实际工作能力需要看,学前教育专业的语文学科教学不能简单地局限于知识的学习,而应当是以语文素养为基础,以语言、文学等理论为指导,注重理论内容与幼儿教育教学实践相结合,学生需掌握一定的幼儿文学作品教学方法和教学技能,强化初步具备儿童文学鉴赏、儿童文学创编、儿童文学作品表演讲授的能力。因此,在教学过程中,必须加强儿童文学欣赏实践、儿童文学创作实践、儿童文学作品表演实践、儿童文学教学实践等基本技能训练,以提高幼儿语言教育教学能力为目的。以曲靖师范学院学前教育专业为例,笔者在《儿童文学》课程教学中,根据学前教育专业的培养目标及学生以后所面对的教学对象的年龄特点,把教学内容分成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主要讲授儿童文学的基本理论,在本部分的讲授中文学体裁重点讲授儿歌、童话、寓言、儿童散文、儿童故事、儿童戏剧和绘本,对于儿童小说、儿童报告文学等在幼儿园教学中出现较少的文学体裁可以删减,同时在讲授中结合大量幼儿文学作品分析,不仅让学生掌握必要的理论知识,而且指导学生学会鉴赏儿童文学作品。第二个部分为儿童文学的各种文体实践及模拟教学训练,此部分是以培养学生的基本教学技能为主要教学任务,在教学中教师指导和学生教学实践并重。学生通过课堂模拟教学训练,培养讲授能力和教学评价能力,将理论知识转化为教学技能,体现“理论指导实践,知识转化为能力”的渐进过程。

二、针对不同专业选择不同的教学实践方式

前苏联著名教育家巴班斯基的教学最优化理论指出,应该把教学看成一个系统,综合地研究教学过程,用系统的观点、方法考察教学,对教学应综合分析、整体设计,教学效果取决于教学诸要素构成的合力,儿童文学课程是“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统一,尤其是“形而下”的特质更应该得到足够重视。从“形而上”的视角看,儿童文学是一门理论性较强学科,理论的深度与前沿是支撑儿童文学课程的重要一面;从“形而下”的视角看,儿童文学又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6]。根据儿童文学课程的自身特点,笔者认为:本课程教学方法应抓好“两个侧重”,即在理论学习中侧重于学生的专业理论素养和学习能力的培养,在教学实践中侧重于学生职业素养的培养。在专业理论素养的培养上,始终注意教学中的继承传统与探索创新,一方面抓好基础知识和基本理论的讲授,另一方面注意学生自主学习和合作学习能力的培养[7]。因此,在儿童文学课程教学中,要体现“教学做”合一的教学思路。在儿童文学的各种文体实践教学训练中,学生通过课堂模拟教学训练,将理论知识转化为教学技能,体现“理论指导实践,知识转化为能力”的渐进过程。

(一)儿童文学课程教学与小学语文教学实践的结合

西方发达国家在师资培养模式上都很重视大学和中小学沟通与联系,美国、英国都倡导“以中小学为基础的教师培养模式”等做法,要求大学与中小学校共同承担起培养未来教师的任务,以便在师资培训过程中最大限度地缩短理论与实践的距离[8]。由于儿童文学课程担负着培养未来师资的重任,根据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教学紧密联系的学科特点,在对学生的儿童文学素养的培养上,可以采取将儿童文学的课堂教学和小学语文的教学实践相结合的方法,让学生参与到小学语文课堂教学中。以曲靖师范学院小学教育专业的儿童文学教学为例,笔者曾在进行童话、儿童诗、儿童小说、儿童散文等文学体裁的教学时,除了让学生掌握儿童文学中各种文学体裁的特点及赏析的方法外,还安排一定的时间让学生走上讲台进行小学语文教材中的儿童文学作品的教学,还与相关实习基地合作,让学生利用课余时间走进小学进行故事讲演活动,这种方式既让学生真切地了解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教育联系,又为学生以后走上教学岗位积累了一定的教学经验。除此之外,在儿童文学创作教学中,笔者常采用下列几种方法指导学生进行训练:(1)句子接龙法。以小组为单位,由第一位学生说第一句话,后边的依次接句,但必须围绕一个主题进行。这种方法既训练了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又训练了他们的反映能力。(2)词语串联法。由教师或学生随意挑选几个词语,如:蘑菇、小孩、妈妈、上学、小鸡……让学生根据这些词语,把它们串编成儿童故事、童话、儿歌等,这种方法主要训练了学生的想象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3)故事续尾法。可先由学生或教师讲一个故事,再让学生根据故事情节的发展,给故事续尾,如寓言故事《狼和小羊》,对于大多数的读者看来,这个故事的结局并不美满,最后小羊被凶狠的狼吃了,但细读文章,我们不难发现,作品并没有结局,只是说“狼扑向了小羊”。教学中可让学生思考,进行发散思维的训练。通过系列的训练,既培养学生的想象力、语言表达能力,又培养学生欣赏、分析和运用儿童文学的能力,这些方式都是在儿童文学教学理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既是儿童文学教学活动的框架,又是教学理论的具体化和教学经验的概括化。由上可见,小学教育专业的儿童文学课程教学,以指导学生分析作品、让学生学会小学语文教学中各种儿童文学作品的教学为主。

(二)儿童文学课程与幼儿园教学活动的结合

由于儿童文学是以最直接的方式进入幼儿园的各个教学环节之中,因此,儿童文学与学前教育专业的联系非常紧密,《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要“引导幼儿接触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使之感受语言的丰富和优美,并通过多种活动帮助幼儿加深对作品的体验和理解”。要想让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达到这一要求,让学生亲自体验儿童文学作品的活动就必不可少。幼儿教育学和心理学研究表明,在整个幼儿阶段,幼儿的思维活动主要是以直观思维和形象思维为主导。所以,在学前教育专业的儿童文学教学中,实践训练就显得更加重要。以曲靖师范学院学前教育专业为例,在儿童文学课程中根据学前教育的专业特点,在儿童文学教学中除了讲授儿童文学理论基础知识外,更要重视学生的实践活动,学前教育专业的这种实践活动与小学教育专业的实践活动有所不同,小学教育专业的实践活动主要是通过小学语文课堂教学实现的,而学前教育专业的实践活动更主要采用情景教学的模式进行教学。所谓情境教学是指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有目的地引入或创设具有一定情绪色彩的、以形象为主体的生动具体的场景,以引起学生一定的态度体验的教学方法。情境教学法的核心在于激发学生情感。比如游戏、角色扮演、诗歌朗诵、绘画、体操、音乐欣赏等,都是寓教学内容于具体形象的情境之中,其中就必然存在潜移默化的暗示作用。因此,在学前教育专业的儿童文学课程教学中,根据儿童文学作品各种文体的不同特点和表达方式,重点对学生进行与之相适应的教学技能训练。例如,“儿歌”在幼儿园日常活动中运用较多,根据幼儿动态审美特点,加强学前教育专业学生儿歌情境朗读和表演训练,可以采用说唱儿歌的形式,使其带动幼儿“寓教于乐”,在活动中快乐地学习儿歌。“童话”的角色特点鲜明,应加强学生的情境讲述能力训练,指导学生学会讲演故事,带领幼儿走进童话故事的世界,让幼儿感受童话的快乐[9]。除了学会讲演故事外,对于一些线索单一、动作性强的童话作品,还可以指导学生学会改编成儿童戏剧。笔者曾把童话《雪孩子》改编成剧本并指导学生表演。学生初读童话时,并没有被雪孩子牺牲自己、助人为乐的高尚情操感动,可是正式演出时,很多观众深深被雪孩子吸引了,甚至为它流泪,原因何在?归根结底,是因理解隐含在直觉、感性之中,从感受、体验而达到思维,进入理性,这是高级的审美活动。由此可见,情境式教学这种模式能够使学生参与到作品中,能够在教学过程中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及健康的情感体验,使学生既能从形象的感知达到抽象的理性的顿悟,又能激发学生的学习情绪和学习兴趣。同时,这种模式还能让学生通过亲身表演,促进创编能力、表演能力等多种能力的培养,这些能力的培养就为以后学前教育专业学生从事幼儿教育奠定了坚实基础,在潜移默化中提高了他们作为一名幼儿园教师的儿童文学素养。

综上所述,在高等师范院校中,儿童文学教学应该根据不同的专业特点、培养目标,有必要采用分层次教学模式,这对提高小学教育、学前教育学生的儿童文学素养和能力,实施素质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参考文献:

[1]兰文杰.中学教育心理学[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265.

[2]熊华军.教学模式:运用中的综合性――读乔伊斯的《教学模式》有感[J].高教发展与评估,2009,(2).

[3]《辞海》编辑部.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

[4]由水常雄.镜子的魔术[M].孙东旭,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1,153.

[5][6]李芳.构建高师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体系的思考[J].昆明:昆明学院学报,2011,33(1):13-15.

儿童体育论文篇6

二、实践性

小学教育专业的儿童文学课程是“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统一,尤其是“形而下”的特质更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从“形而上”的视角看,儿童文学是一门理论性较强的学科,理论的深度与前沿是支撑儿童文学课程的重要一面;从“形而下”的视角看,儿童文学又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教学的终极目标是为了学生能够更好地胜任小学语文儿童文学的教育教学。实用型、应用型是对这类人才的特殊要求。小学教育专业的文科方向的学生与文学院培养的儿童文学专业方向的研究生有根本性的不同,儿童文学理论水准固然是这类人才应该具有的基本素养,但自身的儿童文学阅读鉴赏和创编的能力,以及指导小学生进行儿童文学教育教学活动的能力更是不容忽视的。因此,课程的实践活动是构建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体系时应该充分重视的环节。以包头师范学院为例,实践训练在课内课外相结合、校内校外相结合的理念指导下逐渐形成实践训练的“三步走”模式。实践训练的“三步走”是指将实践训练贯穿于课内教学活动、课外社团活动和校外儿童文学活动体系当中。首先,在课内教学活动环节,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是教师教学的基本理念。在《儿童文学概论》课程里设计了“等你参与”环节,内容包括:1.试讲一次课;2.参与一次讲故事比赛;3.参演一个儿童剧;4.创作一部作品(一首儿童诗歌、一个童话或寓言故事)。全体学生都必须参与,每位学生任选其中一项即可。同时还开设了实践性极强的课程,如“儿童文学阅读与指导”、“儿童文学创编与指导”。以“儿童文学阅读与指导”为例,这门课程的教学内容至少应包括文学阅读学的基础理论、常见文学阅读方法介绍、小学语文常见文体的阅读方法研究。这类课程都会留出部分课时给学生专门进行小学课堂儿童文学阅读或创编的模拟演练。其次,组织儿童文学社团活动,渲染儿童文学教育教学研究氛围。社团活动的内容主要包括儿童文学创编和儿童文学表演。儿童文学创编主要依据现行小学教材中最常见的文体进行训练,选择典型的作品进行仿写,选择典型的作品改编成课本剧,同时鼓励学生自由创作和研讨。儿童文学表演则是儿歌联颂的编演和儿童剧的编演,同时包括讲儿童故事的训练。再次,鼓励学生走出校园,服务社会。校外儿童活动主要包括深入小学学校进行展演,定期在书店进行“故事姐姐讲故事”活动,以及与相关部门合作进行儿童文学活动。比如,与《内蒙古少年报(蒙文版)》编辑组合作完成一个新栏目《儿童文学园地》,将中外优秀的儿童文学短篇译成蒙文。再如,与内蒙古民间文艺联合会合作进行蒙古族民间童话的翻译。通过实践活动“三步走”的训练,使学生真正能够将理论知识充分地转化为实践能力,树立起面向小学和面向社会的服务意识。实践性是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的特色,也是今后强化和创新的最基本的方向。

三、综合性

“随着20世纪学科发展由分化走向整合,开设综合性课程已成为世界课程改革的基本走向。”小学教育也应该“加强跨学科的综合课程的建设”,打破学科间的壁垒,“以社会现实问题或小学教育教学中的问题为中心,大胆地进行学科间知识的重组,构建有综合特色的新的课程知识结构体系。”[5]其实,很多学科本身都具有综合性的特质,儿童文学更是如此。“儿童文学本身兼容心理学、教育学、历史学(童年学)、人类文化学、生物学、民间文学、美术艺术等多学科的内容”[6]。因此,儿童文学课程体系的建设也应该体现学科整合的理念:在已有教学资源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以文学教育为轴心,以儿童教育学和儿童心理学为基本面,辐射美术教育、音乐教育、童年学、人类文化学等多个学科的课程新体系。这种学科间的整合体现在两个层面:一是从文学课程自身的教学出发,整合其它学科的教学资源;二是通过不同学科的整合形成新的课程。从文学课程自身的教学出发,整合其它学科教学资源的理念,在方卫平、王昆建教授主编的《儿童文学教程》、王泉根教授主编的《儿童文学教程》、朱自强教授著的《儿童文学概论》中都有所体现。他们分别将美术教育、音乐教育、童年哲学、儿童教育学、儿童心理学等领域的成果融入儿童文学教学中,在儿童学的广角视阈下,突破文学教育的局限,力图打通相关学科,在更宽泛的视野中重新审视儿童文学。从不同学科的整合出发,可以开设一些新课程,如“儿童文学与儿童教育”、“儿童文学与小学生心理健康”、“儿歌的创作与表演”、“儿童剧的创作与表演”、“图画书的欣赏与创作”等。这类课程开设的难度较大,首先在于可以参照的现成教材或论著基本没有,同时具有综合学养的教师又极难培养。因此只有将现有的教师资源组合起来,不同学科的教师共同研究教学大纲和教学内容,从专题课做起,逐步形成固定的选修课程。小学教育究其根本,无论是语文教育、数学教育、艺术教育或者其它教育,都是围绕儿童来进行,都是以儿童为本位的教育活动,其学术依托自然也应该建立在儿童学的基础上。儿童学是一门将医学、儿科学、发展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等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结合起来,综合地探究和解决当今儿童面临的各种问题的综合科学。综合性是其最显在的特质。小学语文教育的“儿童文学化”包含着“文学化”和“儿童化”两个方面。其中“儿童化”的实现由于其显在的跨学科特质,前进的步履必将呈现较为曲折复杂的情形,然而,对于推进小学语文教育教学改革其又是极为重要的。因此,在现阶段,依托儿童学的视域,打通相关学科的屏界,构建综合性的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体系是十分必要的。然而,将具有学科整合特点的课程体系从纸质媒介转化为实际的操作还有一段相当长、也相当艰辛的路要走。

四、地域性

儿童体育论文篇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712(2013)34-0061-05

[基金项目]2012年度湖南省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青年项目“基于人类学的都市文化中的儿童教育研究”(12B013)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刘向辉(1983―),男,河北邢台人,硕士,长沙师范学院学前教育系教师,研究方向:教育基本理论。

当前,社会的发展带来的不仅是技术的更新和文明的进步,更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人类生存方式和个体存在方式、生活方式的变化。都市作为人类文明和人类聚居的一种高级形态,代表了当前和今后很长历史时期的人类社会聚居形态的发展方向,往往被视为高级的社会群落。都市化这种发展趋势当前正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改变着人类社会的面貌。伴随都市化进程而产生的都市文化也以强势、先进的面孔影响着都市人的生存和生活,都市儿童所处的文化环境深受这种时展的影响。加上计算机、手机、网络等电子信息技术发展的影响,当代都市儿童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与以往社会大不相同。同时,生活节奏的加快,新思想观念的酝酿和发酵都对“认识儿童”这一命题提出了新的挑战。深入都市儿童群体,了解都市儿童生存和生活的真相,展现当代都市儿童生存的真实面貌,认真分析并形成符合时代要求的儿童观是当前儿童教育的迫切要求。但这一领域却并未引起太多重视,相关的研究也比较分散。

一、被边缘化的主流:都市主流儿童教育研究的缺失

随着国内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多的人口开始集聚在城市及其周边,都市文化生态日益成为城里人生活和发展的主要背景和影响因素。一方面,都市文化本身呈现多元化面貌,在都市人生活的各个领域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深刻影响着都市人的思想观念;另一方面,都市文化作为一种“代表未来发展方向”的文化,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日益“强势”,与之相应的乡村文明受到挤压而日益萎缩,失去了持续发展的土壤。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文化传递和文化创新的重要手段――教育必然需要做出回应。

从已有的文献来看,国内都市文化的研究在进入21世纪以来,日益引起人们的注意,并逐渐发展为一门以都市文化为研究目标的学科――都市文化学。上海师范大学还成立都市文化研究所,并有计划地招收研究生开展相关的科研活动,随着各种科研项目的进行,都市文化研究取得了诸多成果。同时引介和翻译的一系列的国外都市文化研究成果,在国内外的都市文化研究中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此背景下,国内都市文化与教育的相关研究也有了起步。这些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城市发展与高等教育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是都市文化与教育研究的主要关注点,相关的研究成果也比较多。如刘铁和邬大光以珠江三角洲城市化和高等教育发展为例,对城市化与高等教育的互动发展规律进行了探讨。[1]孙伟胜、滕越就山东省城市化进程对教育结构的调整的互动关系进行了研究。阎光才通过分析高校群落与城市互动关系,指出高校群落和名校效应对城市发展的重要作用。

(二)都市文化中边缘群体的教育问题研究

这突出表现在数量众多,从不同角度对城市文化背景下流动儿童的研究,农民工子女就学问题的研究。如段成荣、梁宏2004年对城市流动儿童状况的研究;范先佐对城市流动儿童面临的问题进行的研究等。除此以外,还有少量对城市儿童饮食,家庭教养,活动空间等方面的研究。如姚鑫等对城市儿童活动空间的调查研究。[2]值得一提的是,上官子木专门对城市早期儿童的教育状况进行了研究,研究提出,当代都市儿童是被设计的一代,表现出单一化和共性化的特征。[3]

除此以外,上海师范大学都市文化研究所2006年专门组织了关于都市文化与教育的专门学术研讨活动,并出版了论文集。但这些研究也主要集中在以上两个方面。[4]

(三)人类学视野下的儿童研究

台湾的詹栋梁在上世纪出版了《儿童人类学:儿童发展》一书,是目前能够检索到的中文儿童人类学专著。在该书中,作者不仅对儿童人类学研究的源起、需要性、儿童与成人的关系、儿童教育所采取的方式以及儿童人类学的相关理论,研究内容等方面做了系统的介绍和论述,而且提供了不少欧洲方面的相关新知,对汉语读者了解儿童人类学的发展历史,相关理论以及研究内容具有重要的价值。

祖国大陆虽然没有以儿童人类学命名的著作,但也有相关的零散的研究成果。这其中,华东师大的钱雨在其博士论文《儿童文化研究》中,对儿童人类学的儿童文化观及其相关研究成果做了部分阐述,在研究方法上,作者除了借助现象学研究和自传研究之外,还通过批判人种志和行动研究,深入考察了学校尤其是课堂中的儿童文化。[5]其后,在《儿童人类学的发展及其教育启示》一文中,钱雨梳理了儿童人类学的历史与发展现状,重点介绍了美国人类学家米德和哈德曼等人的观点。她认为如何迎接真正的“儿童的世纪”,把对儿童与童年的理解融入中国的儿童教育中去,将是一个值得长期探索的课题。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以“儿童”和“儿童教育”为主题的研究在研究方法、研究对象、研究视角等方面也借鉴或直接应用了人类学的方法及其相关理论。这包括以下研究:王冬兰、刘彤从文化人类学视角分析了藏族传统社会宗教文化对儿童社会化的影响,简要阐述了文化人类学有关儿童社会化研究的理论观点和方法,对藏族宗教文化按物质性、活动性和精神性因素次序简述其存在样态及分布状况,并结合藏族宗教文化的特质探讨了这些因素对儿童社会化的影响。[6]李红婷对城区学校农民工子女文化适应的人类学研究表明,长期以来,我国城乡文化差异普遍存在。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农民工子女,由于家庭背景与早期的文化习得与城市学校文化之间存在异质性和不连续性,当他们进入城市接受教育时,必然面临文化适应过程中的冲突与压力。在文化适应过程中,如果学校采取措施不当,将加剧学生心理调适上的困难,并导致学生在校学习与生活出现障碍。杨宁在研究中认为人类个体发展最重要的是其个体发生发展过程的延长与全方位的不成熟,从身体和生理特别是神经系统发展的不成熟,到行为、认知乃至情感和社会性发展的不成熟,也就是说,人类个体要经历一个比较长的童年期(不成熟期),这在所有动物中是绝无仅有的。如何看待人类童年期的延长与不成熟,童年期的延长与不成熟在个体发展中有什么样的适应性价值,对于认识童年期的本质,理解儿童认知、情感和个性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随后几年的研究中,杨宁发表了一些与儿童发展、儿童教育有关的人类学意味的文章,这包括《进化、发展与儿童早期教育》《再论进化、发展和儿童早期教育》《儿童游戏:行为种系发生与个体发生之间的桥梁――三论进化、发展和儿童早期教育》《儿童早期发展与教育中的动作和运动问题――四论进化、发展和儿童早期教育》,这一系列研究成果对我们认识儿童与儿童教育具有重要意义。其他的还有对一个江西村落中的留守儿童的人类学研究。张新立从教育人类学的角度,采用文献法、田野工作和访谈法、文化人类学的比较方法,对彝族儿童民间游戏进行了系统考察和探讨。涂元玲对一个西北村庄传统儿童养育活动进行了教育人类学研究等。

综上所述,对文献的梳理可以发现,当前的对都市儿童及其教育的关注呈现以下特点:首先,研究对象上缺乏对都市文化背景下主流儿童的关注。在空间和地域选择上,相当一部分研究者都将研究对象定位于少数民族或者乡村儿童,很少有对都市儿童童年生活的研究,虽然也有诸多研究者关注城市边缘儿童,如流动儿童在都市文化中的教育问题,但缺少对都市文化背景下大部分主流儿童教育和生活的研究。其次,研究内容上缺少对都市儿童教育与都市文化背景的研究。对都市文化与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等教育与城市发展,以及城市文化发展的互动关系上,对都市文化同儿童生活与教育的关系研究很少。第三,在研究方法上多采用思辨法,缺少置身式的访谈和调查。多数对儿童生活和教育的研究仍采用的是思辨的方法,在普遍意义上寻求对儿童教育的理论指导,缺乏置身式的访谈和调查,对具体儿童群体童年生存与生活方式、教育方式的呈现与反思,尤其是对都市文化影响下儿童教育生活的研究比较薄弱。

基于此,有必要进行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的人类学研究。在研究中,需要关注时展带给人们生存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即使我们怀有一颗公平之心,在给予少数群体关注的同时,也不应该放弃城市化进程中越来越多的都市儿童。因为,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儿童将生活在城市之中,无论从社会发展现实性考虑,还是就具体教育问题的考量,都市儿童的教育必将是一个难以忽略而且越来越重要的问题。

二、都市主流儿童教育研究缺失的原因分析

(一)教育研究的问题导向与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问题的隐蔽性

进行教育研究是教育学学科的内在使命,但研究什么,即研究的对象是什么长期以来存在诸多争议。有的研究者在研究中梳理了我国教育研究对象的发展轨迹,即建国后关于教育学研究对象的界定历经了“教育说”――“教育现象说”――“教育问题说”――几种观点并存等四个阶段的发展轨迹。[8]直至今日,关于教育学研究对象的说法仍莫衷一是,但尽管如此,问题导向的教育研究却一直为各方学者所认同,“问题意识”也是教育研究中必不可少的要求之一。问题导向的教育研究必然将研究者引向典型性的教育问题,同时,从“小处着眼”的教育研究习惯也使得研究者在选题的时候趋向于“小题大做”。而都市文化作为一种主流文化,与之相关的教育现象往往以一种“优势”面貌呈现,问题却并不明显,同时,都市文化背景下的儿童教育更具普遍性和根本性,其呈现的教育问题多种多样,研究者在对这些教育问题进行探讨的时候,往往只是将都市文化的影响作为影响因子,这就造成对都市文化影响下的儿童教育缺少整体的研究,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问题作为一个研究主题就被遮蔽了。

(二)教育研究的价值立场与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状况的优越性

关注公平,是各种研究的应有之义,作为促进社会阶层流动,实现社会公平的重要手段,教育自然追求的是公平和公正。如何实现教育公平是教育研究者在研究中秉持的基本价值取向。除了关注典型性的教育问题外,关注弱势群体也是教育研究应有的伦理追求。相对而言,处于相对优越地位的都市儿童的教育状况就被忽略了,导致这样一种局面:当城市儿童与乡村儿童的教育问题相遇的时候,很多研究者关注的是乡村儿童的教育问题;当城市主流儿童和城市边缘儿童的教育问题相遇的时候,研究者大多关注边缘儿童的教育问题,而对城市主流儿童的生存处境、教育遭遇这些更具一般意义和普遍意义的主题缺少深入的思考。

(三)教育研究的学科视野与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研究的复杂性

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学科之眼”,审视同一问题,理论视野不同,关注角度不同,所得结论也不同。尽管随着各个学科的发展,一些交叉学科日益兴盛,但一些复杂的问题需要的不仅仅是两个单个学科的交融,可能需要更多的学科知识做背景。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就是这样,需要人类学、文化学和教育学的诸多理论基础和知识,研究问题涉及都市儿童生活状态、教育状态、都市文化对儿童教育的作用机制、产生的结果等等。因此,教育研究的单一学科往往很难适应这么复杂的研究,而人类学的研究旨趣又不在主流文化背景下的主流儿童研究,都市文化学研究在国内也是近几年才兴起,发展也不够成熟。这就造成了这一领域研究的空白。

三、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的价值

(一)理论价值

在理论上,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有助于对儿童形成新的认识,构建符合时展特点的儿童观。借助人类学的理论和视角对生活在都市文化背景下的儿童进行研究,对正确认识当前社会以都市文化为生活背景的儿童群体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一方面,人类学以其独特的研究视角和整体思维方式为我们树立正确的儿童观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提出了新的研究问题,避免了脱离儿童所处文化环境,主观构建儿童观的可能;另一方面,长期以来,教育学研究方法一直徘徊在思辨和实证之间,而人类学的研究方法――人种志研究不仅可以有效地深度观察、理解教育现场和教育现象,还能有效弥合思辨和实证的鸿沟,对于我们深入地了解儿童、认识儿童、树立正确的儿童观和儿童教育观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实践价值

在实践上,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有助于从人类学的视野深入了解都市儿童生存和生活的现状,以及成长和教育中的问题,进而有助于解决这些问题。儿童赖以成长的文化环境对儿童教育具有显著的影响。开展都市儿童研究有助于揭示都市文化变迁的脉络,呈现都市文化的现状和特征,利用深描的手法如实反映都市儿童生存和生活的现状。这种现状呈现和分析,因为采用人种志的研究方法和置身式的观察,一方面可以获取大量直观、丰富的儿童都市生活的材料;另一方面,人类学的分析视角和研究方法的应用必然在分析问题和呈现问题时体现时代的特征,提出特有的问题。因此,其对认识都市儿童教育现状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有助于解决当前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教育面临的问题,进而促进都市文化背景下儿童的健康成长。

(三)促进相关学科发展

在促进学科发展方面,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有助于促进本土化儿童人类学的发展。尽管我国教育人类学的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但当前我国本土教育人类学的发展已经取得诸多成绩,教育人类学译著的引进,国内学者的基础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都已呈现一定的规模,这种研究为教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野,新的方法和新的提问方式,对教育学学科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但这种研究却对儿童教育影响有限,尽管国际上儿童人类学或童年人类学发展越来越成熟,为人们认识儿童和儿童教育提供了新的视野,但国内鲜有儿童人类学和童年人类学研究的成果,少数的儿童教育研究虽然涉及儿童人类学研究,但无论在研究对象的选择,还是研究方法的应用上都缺少人类学意味。在这种形势下,开展都市儿童的人类学研究不仅具有现实意义,而且有助于国内儿童人类学的起步和发展。

四、人类学视野下都市儿童教育研究的内容

(一)都市文化变迁对儿童教育与生活影响的历史纵向研究。

都市文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会呈现不同的面貌,进而对生活在都市之中的儿童生活和儿童教育产生影响,造成不同历史时期都市儿童生活和儿童教育的不同存在形态。通过历史文献的梳理,呈现不同都市文化形态下的儿童生存和生活样态,为都市文化与都市童年作用机制研究提供基础。

(二)当代都市文化对都市不同群体生活影响的横向比较研究

比较都市文化对不同都市生活群体的影响机制以及不同人群对都市文化的适应特点,同时采用人种志研究方法,深入都市的现实生活之中,着重揭示当今时代都市文化的发展特点及其对儿童生活和儿童教育的影响,从日常生活和学校教育,器物和理念,显在与隐匿层面探究都市文化对儿童的作用方式,以及儿童对都市文化的适应特点

(三)当代都市儿童面临的文化遭遇与教育应对研究

基于人类学的相关理论对都市儿童生活与教育中呈现的成长困惑和教育困惑进行分析,通过对都市儿童生活与教育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深描,呈现并分析都市儿童面临的成长困惑与教育困惑。并对都市儿童生活和教育中呈现的问题进行原因分析,结合都市文化发展趋势、表征、特点及其与都市儿童童年生活和教育的作用机制,提出都市儿童教育的应对措施。

参考文献:

[1]邬大光,刘铁珠江三角洲城市化进程与高等教育的互动[M]陈甬军,陈爱民中国城市化:实证分析与对策研究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2

[2]姚鑫,杨玲,王龙海城市儿童活动空间调查研究――以天津市儿童活动空间为例[J]华中建筑,2007(6)

[3]上官子木被设计的一代――当代中国城市儿童的早期教育现状[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3(1)

[4]田蔚风,李和兴都市文化与教育:2006上海研究生学术论坛主题论文集[C]上海:学林出版社,2007

[5]钱雨儿童文化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8

儿童体育论文篇8

    如开头已讲,中国现代儿童美术教育是西方启蒙思潮影响下的社会进步产物,并以西方国家儿童美术教育为一定参照发展起来。反观西方国家儿童美术教育形成的理念根基,这种参照是具备必然‘}生的,其原因可从两个“西方的发现’,反映出来:一是对儿童的“发现”,二是对儿童艺术的“发现’,。这两个“发现’,在欧洲及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前者要归功于欧洲自十四世纪始的一系列进步思潮运动(即文艺复兴运动,理性/启蒙运动,及浪漫主义运动)对大众人生观,儿童观的更新扩展。后者则是十九世纪末奥地利艺术教育家Fran:CIZek(1865一1947)在“儿童之发现’,的人本精神启发下,通过对儿童美术创作的参与对其个性发展作用的亲身考察确立的重要理念。西方教育界较一致的说法是:1897年FranZ在奥地利创办少年美术学习班这一实践活动是西方现代儿童美术教育正式确立的标志。它同时也可被看成为世界范围内现代儿童美术教育正式确立的标志,是开创以尊重儿童本体发展为宗旨的人文性教育的一项重要表现。对儿童的‘。发现’,,到对儿童艺术的’。发现’,,再到儿童美术教育学科地位的确认,这一横穿欧洲五百年文明发展的进程,标示了西方在缔造现代精神的社会进化过程中对儿童个体之于社会发展的认识的不断进步。为这个过程推波助澜的包括多位西方先觉,如被誉为西方民主思想之父的英国哲学及教育J。hnL。Cke(1632一1704),和法国近代资产阶级进步思想家MuS6eJ一J一R。uSSeau(1712一1794)。前者的《关于教育之思考》中的经典论述表明了对儿童在教育活动中作为主体享有独立性地位的早期认识。而后者着名的《爱弥儿.论教育》则进一步肯定和高扬了儿童主体价值和培养儿童天然个性的人文性教育主旨。文艺界人士如诗人华兹华斯,克勒律治,绘画家高更,塞尚,马蒂斯,毕加索等人对儿童之纯真,直觉,天赋想象力及儿童画艺术感染力等独特魅力的坦言宣扬,使儿童艺术活动的参与价值受到重要揭示,引起社会性的认同川。二十世纪初在西方出现的心理学研究为儿童美术学习活动的合理性提供了进一步的论证,参与该论证的心理学家包括有williamStern,KarlBuhler和JeanPsaget等。

儿童体育论文篇9

一、我国《儿童文学》教学课程面临的困境

1.思想观念的落后

我国小学基础性教育教学历经百年,但是思想观念却还停留在封建时期的观念中,很多人以为儿童教育只是代替家长对学生进行陪伴。家长认为小学生教学不在于知识的培养,那些文化知识都会在日后的较高级教育中教授,对于文学教育更是淡化,这样观念的形成导致大量的中小学教师缺乏对学生文学素质的整体培养以及语文素质的教育,使得《儿童文学》没有起到对日后素质形成铺垫式的作用。这样的局面对于儿童文学素质的培养有着重要的障碍性,不利于实现素质教学的推进。

2.价值观的不正确

随着各种“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之类口号的提出,很多家长在学生的能力培养中很下功夫,但是大多都流于艺术形式,各种舞蹈、音乐、兴趣班,不仅给了儿童很大的压力,同时也使得文化知识变成可有可无的事情,然而这些兴趣爱好的培养很必要却不应该淡化原有的文化知识教育,而文学素质的培养更是需要在学生刚开始接触系统学习的时候加以引导。然而几乎没有家长会注意到学生文学素养培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这就给中小学语文教师培训院校传递了错误的价值导向,不利于实现素质教育的全面推行。

3.专业知识的缺乏

在基础教育中,中学教师急功近利片面地追求升学率,小学教师往往只重视课堂教学形式的多样化而缺少对儿童文学的引导,而幼儿教师的专业化程度更低,即使教育部一再要求幼儿和小学教育教师的学历必须在本科及以上,但是,我国幼儿教师的特点依旧是学历低层化,无论是人格魅力还是素质教育都很不完善,甚至很多教师自身就心智还不成熟,更加不可能为初学者提供一个良好的模范作用。除此之外,很多偏远农村教师视野狭窄,阅读量不大,图书资源匮乏,甚至很多孩子只是单纯地学习拼音,学习课本上的内容,对于课外大量的儿童文学作品避之不及。这些教师能够带给学生儿童文学上拓宽的程度可想而知。

4.课程设置的不合理

据调查,高校师范类中文系开通了专业儿童文学课程的学校屈指可数,即使有小学教育和学前教育等专业开设了儿童文学课程,课时也是大大缩减,而致力于儿童文学研究的教师更是少之又少。如果对这样的情况还听之任之的话,在不久后很可能出现高校中文系再无儿童文学课程的局面,学校本身对于儿童文学的忽视使得社会普遍对于儿童文学的认识存在误区,这样不合理的课程设置必将会对儿童文学的日趋消亡产生重要的消极影响。要想实现教育素质的全面提升,课程设置的改革必须要得到大家的重视。

二、《儿童文学》课程教学改革的重要性

1.《儿童文学》教学与儿童道德素质萌芽

作为小学教育专业中文方向学生的专业选修课,《儿童文学》完全按照我国教师的现代化教学环境的选择和要求,充分体现了儿童教育低龄化的特点,旨在全方位地帮助基础教育者掌握所学文学知识与理论,使其更好地为基础教育服务。一方面,它可以让学生通过对《儿童文学》的学习,很好地了解儿童文学的基本特点和发展规律,加大学生知识面的发散与拓宽,认识到儿童文学对学生成长的重要性。另一方面,通过对《儿童文学》的教学,可以加深基础教育者对于常见的文学文体和写法的了解,从而培养儿童对于文学作品的接受与欣赏的能力,对以后学生学习文学起到重要性的作用。因为儿童文学最契合儿童的生理和心理特征,通过儿歌、童话故事或者寓言故事让儿童明辨是非,认识真假善恶,形成基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教育者掌握儿童文学的这些特征,能为以后的道德思想教育提供前期的理论铺垫,更好地为日后的教学打下基础。依据此我们不难发现《儿童文学》对于儿童的知识启蒙和道德培养都有着重要的作用,同时贴近于儿童的生理状态和成长轨迹,具有很强的操作意义和启蒙价值,值得重视的是《儿童文学》的教学质量直接影响着儿童的道德素质初期萌芽。

2.《儿童文学》与基础教育者的素养培养

儿童文学的出发点不是要求初学者掌握多少文学知识,而是儿童文学作品完全符合学生的生理和心理特征的要求,它能够引导学生认识世界,领悟生活,逐步掌握正确的思维方式,从而推动他们的思维发展。教育专家一直在讨论学生的语文素养,那么究竟语文素养是什么东西?其实,语文素养很难用语言来概述清楚,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文学素质在语文素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语文课程的教学安排中对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和民族文化的发展上都有提及与涉猎,而这就是从事基础教育的教育者所考虑的问题。一方面,要想实现语文素养的提升,不仅要对语文的基本知识有所掌握,还要具备起码的对于语文的听说读写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要上升到个人的思想境界、人文修养、审美标准等,而这些都是与《儿童文学》的培养离不开的,因此,我们不难发现,《儿童文学》是儿童在文学学习过程中的一个承载,从事基础教育的教育者对于初学者的人文素养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力。

三、《儿童文学》课程教学改革策略探讨

1.突出学生主体地位,重新设置课程结构

由于课程内容的设置直接的影响着儿文学童教学的质量,为了更好地对《儿童文学》课程进行教学改革,对课程内容的调整就显得至关重要。在对《儿童文学》课程进行改革之前,首先要对其教学的根本要求与目的进行探讨,然后根据这些选取内容上贴近的课程,诸如儿童教学的知识储备、能力培养和语文素质等,尽量实现理论与文学的高度统一。在原有的理论课程设计中,我们要做到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创新。一方面,要对原有的理论知识与课程设计进行统筹,对于长期形成的经验教学要有选择地借鉴与传承;另一方面,要积极地根据现代教学模式对于课程设计进行适度的修改,把新兴的技术以及研究成果应用到教学改革中来,使得《儿童文学》更具有时代性与应用性。内容选择上要包括儿童文学的基本特点、文学理论、创作过程等对于儿童语文素质启蒙有重要联系的内容。除此之外,《儿童文学》的学习要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课程设计内容要具有时代性与历史性,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都要有所涉及,要具有传统性和创新性,既要有原著的原汁原味,又要有改编的大胆创新。教师在授课过程中要给予学生很大的自由空间,可以适时的给学生推荐课外阅读书籍,分配课外搜集的任务,安排学生进行实践活动,对于课堂中保留下来的问题要让学生去搜集材料,并进行相关材料的整理,进而对已有的问题交流与分析,这样有效提高了学生的主动性,扩宽了知识面的掌握。

2.培养师范生的文学能力,加强自身文学体系的构建

在儿童文学的教学中,教师难免会遇到文学创作问题,所以师范类院校加强培养师范生文学创作能力就显得尤为必要。培养师范生文学创作能力,有助于引导师范生增强个人对于儿童文学的热爱,可以为日后的语文教学奠定基础。在掌握了基本的儿童文学理论知识,再适时地进行有关儿童文学的创作,是当代从事基础教育师范生必须要涉及的新领域。一方面,要摒弃原有的创作理念,加入对正规语文工具课的学习,另一方面要针对儿童的个性特征进行艺术的创新,不断加强自身文学理论和思想的培养,以便更好地适应日后的文学教学。在日常的儿童文学教授中,教师除了要加强自身的文学素养,同时也要做到对于儿童校园文艺的编排能力,在丰富学生校园文化的同时加强学生文学素质的提升。在很多师范类学校中都明确把校园文艺编创和指导作为师范生掌握的一门必要技能来学习。儿童校园文化集中地体现了学生对于文学能力的整体掌握度。随着素质教学的不断推进以及教学内容、课程的不断调整,《儿童文学》的教学方式必然也不断地随之改变。对于《儿童文学》的教学中的理论知识教授,学生单靠自身搜集的知识不能满足对于理论知识的学习,这一部分必须要由老师主导,教师要尽可能地完善儿童文学体系,对于经典的儿童文学作品以及作家要有推荐,引导学生深入地学习。同时,在这一过程中加强学生独自的欣赏水平与审美水平的引导,一方面,要加强其对于儿童文学课程基本知识的掌握;另一方面,为他们日后学习语文打下坚实的基础。近些年来,生本教育教学理念的提出使得越来越多的学校把学习的主体留给儿童,由单纯的教师教授儿童被动接受向儿童自主学习转移。将儿童诗、寓言童话、儿童故事小说、儿童散文、儿童戏剧电影等不同的儿童文学依据其自身的特点,进行因材施教。

四、小结

随着素质教育的不断推行,教育界对于儿童的基础性教学也日渐重视,尤其是《儿童文学》也因为其重要性的特点走进了大家的视线,《儿童文学》与其自身基本学习特点,《儿童文学》教学与儿童道德素质萌芽的关系也使得课程改革迫在眉睫。同时,家长思想观念落后,教师自身知识薄弱,课程设计结构不合理使得幼儿教学面临很大的问题。为此,我们教育界要对《儿童文学》课程改革加以重视,调整教学评估方式,加强全面素质的培养,实施基础与实践并重,加强学生与老师交流,突出学生主体地位,重新设置课程结构,最终实现课程改革的全面转型。

参考文献:

[1]亢晓梅.师生课堂互动类型理论比较研究[J].比较教育研究,2001

[2]俞国良,罗晓路.教师教学效能感相关因素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

[3]辛涛,申继亮.论教师的教育观念[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

[4]伊文婷.师范生教师职业信仰的近况、理由与对策[J].福建教育学院学报,2005

儿童体育论文篇10

首先是张之路的《中国少年儿童电影史论》给了儿童文学界一个惊喜:是啊,早就应该有这样一本书了!在中国电影百年之际,儿童电影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历史”。从1922年算起,中国儿童电影已经历了80余年的历程,虽然几十年来也有不少关于儿童电影的论述,但大多零零散散、只言片语,即便偶有富有见地的研究也被淹没了,在大量的史中又难见儿童电影的踪影。在这种情况下,这部史论可以说是在这块空白之地上砌下了第一块砖。它不但留存了许多史料,而且梳理了学界对“少年儿童电影”的种种定义和印象,尝试着对中国儿童电影进行了最初的阶段划分和分类。虽然,像作者所说,由于“在电影理论上既孤陋寡闻,又缺乏理论素养和训练”,“书中一定有不少疏漏和错误”,但是,无论作者本人和后来人对这块砖是多么地不满意,他们都要在这块砖的基础上往上垒,这个领域的研究也才能向着系统、严谨并极具学理性的方向发展。

图画书的“狂飙突进运动”

整个2006年的下半年,儿童文学界甚至是所有关心儿童文学的人都被彭懿带着图画书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宣讲激荡得热血沸腾。彭懿的研究经常是走在本土创作的前面。虽然最近几年,儿童文学界和出版界都相当关注图画书,但是能够熟悉图画书的历史、图画书的文本特征的人,却没有几个,原创图画书的创作仅仅处在起步阶段,因此,这部《图画书:阅读与经典》对很多人来说便是一部迟到的教科书:从结构到方法,从史料到评析。同时,在铺垫基础、展现图画书魅力的同时,彭懿也告诉了我们研究图画书的难度:从他对封面、环衬、扉页、封底、拆页与散页、色彩、节奏、方向等方面的介绍便可看出,图画书的阅读和研究绝对绝对不是我们惯常的文字阅读和研究,它需要新的学术素养和知识储备。但是,就研究来说,彭懿的著作还仅仅是个基础,不过,是一个铺垫得比较规范、踏实的基础。

教育的文学与文学的教育

最近几年,随着语文教改的推进,儿童文学与中小学语文教育的关系成为儿童文学界和教育界的一个热点话题,“中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以及新课标全面实施的重要举措,就是使儿童文学重新走进语文教材和校园文化建设”(见《儿童文学与中小学语文教育》)。我注意到王泉根教授在此用了“重新”一词。“重新”针对的是上世纪后半叶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的“分家”。这个现象很有意思。恰恰是从上世纪后半叶开始,文学的教育功能被空前看重,儿童文学被直接表述为“教育儿童的文学”,也正是从这时起,儿童文学被从语文课本中剥离,也就是说,加强了文学中的教育性,削减了教育中的文学方式。所以,在今天,一批学者强调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的结合,不是儿童文学教育工具论的死灰复燃,不是号召作家本着“教育儿童”的目的去创作,而是正视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的“亲缘”关系(而非同一关系),二者携手面对他们共同的对象――少年儿童。 王泉根、赵静等合著的《儿童文学与中小学语文教育》在这项工作的学理依据、途径和具体方法上都提供了一些参考。

现在,很多儿童文学研究者都注意到了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的关系。朱自强、周晓波都在这个研究方向上做了很多尝试,方卫平也因为参加《新语文读本》的编选,学术思路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对儿童文学的思考开始与当代中小学的语文教育、与少年儿童的实际阅读生活之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而我业已形成的儿童文学阅读趣味和评判尺度也经受了一次革命性的打击和洗礼。”

幻想文学备受瞩目

在幻想文学这个称谓尚未流行,甚至这个文体的独立性尚未被意识到的时候,朱自强便在1992年发表了《小说童话:一种新的文学体裁》,敏锐地发现了童话大家庭中的异己分子,并将其命名为“小说童话”,对“小说童话”的语义、本体及艺术风格都做了一些探讨。1994年,他的《人类幻想精神的家园――论童话的本质》再次考证童话和幻想之间的关系,仍旧使用“小说童话”的称谓。但是在这之后,他已经明确使用“幻想小说”一词,如《论幻想小说与童话的文体区别》、《中国大陆幻想小说的沿革》。这种变化体现的正是我们对“幻想小说”(幻想文学)这种文体的认识和接受过程。在幻想小说大行其道并成为阅读宠儿的今天,朱自强、何卫青在新著《中国幻想小说论》里,对幻想小说的研究也不再局限于文体的“正名”和辨析,而是对这个文体在中国的源头、发生及其流变进行了考察,并直接进入到具体作品的分析当中,以“幻想小说”的角度重新解读了很多作品,包括许多被作为“童话”阅读的作品,新的角度展现出作品新的内涵。这部专著和彭懿的《西方现代幻想文学论》以及刚刚出版的舒伟《中西童话研究》,构成了目前对童话本体和幻想文学研究的主体,他们的学术观点各不相同。

作家作品研究有了新收获

说儿童文学缺少有分量的作家论,应该不会有很大的疑义。作家研究,特别是对与自己同时代的作家的研究,经常是件费时、费力却不讨好的事,但它又是最为基础和根本的研究之一。很长时间以来,我们看到的多是印象式的评论,或者与新书有关的时评,真正富有学理性、方法独到而得当并探究到作家心灵深处的研究并不多,吴其南扎实、恳切的著作《守望明天》在作家作品研究方面有了新的开拓。在对象的选取上,作者兼顾了小说、散文、童话和诗歌等不同的体裁,达到了“作者希望,本书虽只是一本作家论,但合在一起,能对这一时期儿童文学发展的总体面貌有一个大致的描绘”的目的。他所说的“这个时期”,也就是他一向关注的“社会转型期”。作为一部作家论,必然要有对作家和作品的新发现、新阐释,吴其南抓住了韦伶写作中的“少女”,发现了《男生贾里》系列作品中“叙述者和人物的分离”,关注到“结构”在周锐童话中的重要性,等等,都显示出他丰厚的文艺理论储备,摆脱了印象式的批评,切入到了作品的细部。在著述中,能够感觉到吴其南对研究方法的注重,特别是在《班马:一个任命地走向儿童文学的东方精灵》一章中,面对班马这个特殊人物,他绕开生硬的切割,而是以札记的方式、对话的态度试图走进班马的精神。

重新认识“童话”

2006年岁末,舒伟的《中西童话研究》对童话进行了追根溯源的研究,它在童话本体论和儿童文学比较研究两个方面所作出的努力不容忽视。对于童话本体的考察、童话与幻想小说(幻想文学)的异同、中国古代的童话存在等方面的研究,在整个儿童文学研究中是比较零散和薄弱的,朱自强、方卫平、彭懿在这方面有一些研究成果,舒伟的研究是一个继续,但却不是观点上的继承,这部专著使得之前几位的研究不再孤伶冷清,缺乏参照、对话和争论。舒伟全面而系统地阐述了托尔金的童话观,在中与西、童话与神话之间做了深入的比较,并用托尔金的童话观来求证中国童话的源流。“人类基本愿望和愿望的满足性”,托尔金的这种童话观更趋向人类学的、统括的定义。但它是一种“童话观”,绝非是童话的“定义”。

舒伟对于童话和幻想文学的讨论有点“逆时而动”,如果他的这些考察成立,特别是对于托尔金的童话观和作品的考察,那岂不是有些“拨乱反正”的意味?但是,我相信,在今天,每个人的研究都是对答案的“寻找”,而非盖棺定论。观点的分歧恰恰证明了问题的重要性。彭懿在《西方现代幻想文学论》中,也以很大的篇幅阐述了托尔金的思想和作品,特别是他的“第二世界”,连同《中国幻想小说论》一起比较阅读,想必会生出很多话题。

舒伟对《山海经》和《西游记》的研究,不但是童话本体研究的深入,也延续了儿童文学界很久以前即有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的问题:中国古代有没有童话(儿童文学)?很多人也会顺口说一句《西游记》是童话,但并非言之凿凿,似乎只是为争得个“祖上既有”的英名,舒伟在对《西游记》的“童话性”和“成长性”认定上却是认真而严谨的,那这是否是对《西游记》研究的一个重要成果?就像很多人注意到了《西游记》的成长小说特质一样?(见施战军《论中国式成长小说的生成》,《文艺报》2006/12/21)这本身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西游记》在文体上是“童话”还是“小说”?舒伟对中国古代作品的这些阐释,其实也是他在儿童文学史观上的选择。这部著作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也生成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将带来的讨论也是很有价值的。

面对这些著作,我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是,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我们的儿童文学理论批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梅子涵认为,“我国的现代儿童文学理论应该说已经成熟了。几代人的相继努力,终于在今天,开始更为科学和完善”(见《中国儿童文学》2002年第1期)。在这个问题上,王泉根教授显出他乐观而实干的性格。他认为目前的儿童文学研究正在向着深度和广度发展,儿童文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研究、与其他艺术形式的结合都出现了新的成果,在图画书、童话、幻想文学、科幻文学的研究上不断拓展。面对儿童文学研究还存在的不足,他更愿意去以实际的行动去填补。这是事实的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目前的儿童文学研究仍旧存在一些问题。

首先是批评的问题。方卫平认为现在的儿童文学批评真正富有批评锋芒和批评勇气的声音实在太稀缺、太微弱了。仔细想想,雷达在《当前文学创作症候分析》中对于文学创作的批评,何尝不适宜于当前的文学批评呢?但是,相比之下,儿童文学界显得更为严重。儿童文学理论资源的匮乏也是个时常被讨论的问题,在这些著作当中,我们再次面对这个问题。吴其南在写作这部作家论中坦言:“近年虽也读过一些学术前沿的理论,尝试过用一些新的研究方法解决一些具体问题,但画虎类犬,感到还是在原来的思维轨道行进方便些。”王泉根认为,儿童文学研究的一个薄弱之处就在于理论视野的封闭,我们经常是自说自话,缺少与西方的交流;二是在儿童文学的跨学科研究上也亟需突破,目前关键要有新思维、新观念、新方法。

最近两三年,两本西方论著――《阅读儿童文学的乐趣》和《童年的消逝》中的观点不断地出现在各种儿童文学论文中,明显地感觉到它们对于儿童文学研究者的启发。这么反复地引用是否恰恰印证了我们在理论资源上的匮乏?其次,为何我们已有的儿童文学理论没有这么强大的思想能量?我们已有的这些著作当中,有哪些能够成为我们长久的理论资源?

其次,在最近几年出版的各种论著中,可以说没有一本完整的、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儿童文学史,哪怕是当代儿童文学史,原因何在?有没有必要?王泉根教授认为,这种现象很正常,正说明了研究者们的严谨。他认为,写作文学史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深厚的学术能力,要对历史负责,对文化负责,对作家负责,不能随便动笔写史。如果是就个人学术风格而言,我非常赞同这种观点。但是,我们不得不看到,一个学科,如果没有几本有分量的文学史或教程、概论,那也是很成问题的,毕竟,每个初学者都有这样的需要。王泉根教授介绍说,现在全国的初等教育学院就有80多所。我听到这个数字后想到的是,这么多学生在学习儿童文学,他们不需要较有权威性的文学史吗?初等教育作为一个新兴学科,这么多从业的儿童文学教师依据什么来教授这些学生?

儿童体育论文篇11

卡西尔指出,哲学的中心问题是人的问题,或者说是人的本质问题。他对把人看作是“政治的动物”“理性动物”“制作工具的动物”这些看法作了深刻的剖析。他尖锐地指出,以前对人的研究其实是从人的工作结果或工作特性切入的,这样的研究把人性静止化了。用今天的话讲,以前各种对人的认识可能导致人的异化、劳动的异化,或者说没有看到文化世界是一个创造着的动态的过程。卡西尔从对人类自我认识的危机论述入手,指出哲学探究的最高目标是认识自我,这个阿基米德点几乎是一切思潮牢固不可动摇的中心。〔1〕他的符号哲学体系展现了“人”“符号”“文化”之间的内在矛盾与和谐,揭示了人是用符号去创造文化的本质。儿童教育的存在与发展正是围绕着正在成长着的人――儿童和儿童文化展开的。正如涂尔干所言,我们面对的不是完全成熟的人,不是一件完成的作品或成品,而是一种变化过程,一种萌芽状态的存在,一个处于形成过程中的人。〔2〕因此,解读卡西尔的符号哲学其实就是反思儿童教育的过程。

一、 认识人:教育理论与实践的逻辑起点

教育是文化传承与文化再造的过程,是促进儿童学习、援助儿童发展的实践。〔3〕一般认为,教育起源于劳动,也就是说最初的教育是渗透在劳动中的,劳动经验的传递是教育的最初形式。教育产生于劳动,劳动背后隐藏着人的问题。人类要生存、延续,就有劳动的需要;劳动经验必须传递给下一代,才能使之获得生存的技能。如今,人们虽然并不一定要通过体力劳动获得生存技能,但是仍要从事各种形式的劳动。由此可见,从起源上讲,教育与人的生存需要有着密切的联系,与人的发展和人的生命有着密切的联系。

既然教育与人有着密切的联系,那么认识教育理论与实践的问题应该以认识人为逻辑起点。人不仅是教育起源的关键,也是教育活动的核心因素,人存在于一切教育活动中。教育的对象是人,教育的过程由人来展开,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人,因此教育要对人的本质进行思考。对人的本质的不同认识,会形成对教育的不同认识。石中英教授在《教育哲学导论》中对人作为人的存在特征、形象、境界等作了探讨,他对“自然人”“宗教人”“理性人”“社会人”的形象作了深刻论述,我们从这里看到了不同的人的形象,看到了对人在教育中的地位、作用及其意义以及教育对人的影响的不同认识。例如,“自然人”把人的本性看作是人自身固有的发展倾向,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发展人的这种固有的倾向;“社会人”把人看作是社会的“孩子”,离开社会,人就不成其为人,在这里,教育被看作是“社会”或“个人”的工具,教育的根本目的就是促使个体社会化。〔4〕

二、 卡西尔符号哲学的概括:人是符号的动物

卡西尔在《人论》里指出,关于人的理论失去了理智的中心,形而上学、神学、数学、生物学相继承担着思考人的问题的领导权并规定着研究路线;当这个理智的中心不再存在时,危机出现了。可以说,卡西尔看到了关于人的认识的危机,并从对危机的认识中重新认识人,即“重新计划已经有的财产”。

卡西尔是从人的工作功能出发来认识人的本质的。他认为,人的特殊功能不但包括感受系统和反应系统,而且包括符号系统。符号系统使人从动物的物理世界进入一个更为宽广的新的实在,也就是文化世界。“人不再直接地面对实在,人的符号活动能力进展多少,物理实在似乎也就相反地退却多少。在某种意义上说,人是在不断地与自身打交道而不是在对付事物本身。”〔5〕动物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是直接而迅速的,但人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却是通过符号化过程进行的。这不但延缓了人对外界的反应,而且改变了外界刺激的作用。符号给予外界刺激以普遍的指称意义,给予直接的感性对象以多方面的联系和抽象的结构形式。经过符号处理的感受对象不再是物理世界,而是符号化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卡西尔得出了“人是符号动物”的结论。“人不再是生活在一个单纯的物理的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之中。”符号乃人的本性之提示。

卡西尔对人的本质的认识,是将人、符号与文化联系起来进行的。他对符号与信号作了对比,他认为符号具有普遍性、多样性和抽象性等特征;神话、宗教、语言、艺术、历史和科学都是人类文化的不同存在形态,或者说不同的符号哲学形式,它们建构并展示了人性的特点,也建构了人类的文化世界。卡西尔进而指出,符号是人类把握客观世界的重要方式,人的符号化活动实际上是人的符号化过程,也是人类文化形成的过程;人通过符号塑造文化世界,从而使人的生存超出了人生存本能的需求,获得了自由和发展,因此符号成为人类生活中最富有代表性的特征。概言之,人是具有创造性的、文化的、符号的动物。

卡西尔指出,符号的意义不是实体性的,而是功能性的。符号的功能在于沟通人与文化的关系,将人从自然世界带入文化世界,文化性由此而成为人的本质特性。人通过符号而使自己通向文化,并实现自身的解放。很多人认为卡西尔的符号哲学是完整的人学理论,核心是揭示了人的文化性。

三、 卡西尔符号哲学对儿童教育的启示

卡西尔的符号哲学体系为我们勾勒了“文化人”的形象,也为我们反思现代儿童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使得我们对儿童教育本质、儿童教育目的、儿童教育课程、儿童教育的原则和儿童教育技术观念等产生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与反思。

(一) 儿童是什么:卡西尔符号哲学影响下的儿童观

卡西尔认为,动物只具有实践性的想象力和智慧,只有人类才发展了一种新的形式:符号化的想象力和智慧。从个体心理发展过程看,个体从单纯的实践态度到符号态度的转化是十分明显的,这种转化是一个缓慢而持续的过程,也是这个过程的最终结果。他以两个典型事例――两个盲、聋、哑儿童以特殊的方法学会说话为例,来说明符号系统的原理。他分析说,由于符号具有普遍性、有效性和全面适用性,于是,它便成了打开特殊的人类世界――人类文化世界大门的秘诀。人类一旦掌握了这个秘诀,就会具有发展的保证,而且这样的发展并不会由于任何感性材料的缺乏而被阻碍或成为不可能的。这两个孩子能够学会说话证明,人这种存在物在建造人的世界时并不依赖于他的感性材料的性质。

卡西尔符号哲学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就是,儿童是一个最具发展可能性的人,儿童能够通过掌握符号来认识自身的意义。对于教育者来说,最重要的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儿童,因为任何一个儿童都是在生理、心理上正在成长着的人,这是一个人形成、发展和塑造的过程。儿童在任何方面都具有不稳定性,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处于形成过程中的人。

刘晓东教授在他的《儿童精神哲学》中就儿童的精神成长进行了多层次、多方位的论述。他指出,“儿童有自己的哲学”“儿童有自己的科学”“儿童有自己的伦理学”“儿童天生都是艺术家”“儿童是历史之子”。〔6〕这与卡西尔的“人性圆周”由各个部分组成的学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人的哲学使我们洞见到人类活动的基本结构,同时又使我们认识到人类的这些活动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语言、艺术、神话等并不是互不相干的任意创造,而是被一个共同的纽带结合在一起的。

“儿童自身隐藏着一种生气勃勃的生命秘密,而且就是这种秘密能够揭开人类心灵的面纱。儿童自身所具有的某种秘密一旦被发现,它就能帮助成人解决他们自己个人和社会的一些问题。”〔7〕的确,认识儿童是成人开展儿童教育的钥匙。

(二) 儿童教育是什么:卡西尔符号哲学影响下的儿童教育本质

卡西尔认为,人是文化的产物,文化性是人的本质属性,人在创造文化世界的同时改造着自己的世界,人类文化的发展历程是人不断自我解放的历程。教育的本质就是让人“文化化”,也就是把人从自然的、理性的世界引导到文化世界。就像斯普朗格说的:“教育是一种文化活动,这种文化活动指向不断发展着的主体的个性生命生成,它的最终目的,是把既有的客观精神的真正富有价值的内涵分娩于主体之中。”〔8〕 教育是将人类社会积淀的观念、价值、模式等传递给受教育者,使他们的整个生命带有文化的烙印,同时教育也会把文化内化为个体生命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教育也能充分发挥“符号化的想象与智慧”,创造出更加多样的文化形式,以促进文化自身的发展。

通过反思儿童教育的本质,我们看到,儿童教育更应该是“以人为本”的,即从儿童的本质出发来思考儿童教育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卡西尔把人看成是“符号的动物”,是在勾勒人的一种图像,教育就是引导这种图像的形成,使正在成长着的人――儿童的生理、心理、社会性及其个性发展等问题得到解决。儿童教育不仅强调过程,也要强调阶段性结果。因为我们对儿童存在一种人性假设,所以我们更应该尊重儿童的存在价值。儿童教育不仅要使儿童成为儿童,而且要使儿童成为人。

(三) 儿童教育为什么:卡西尔符号哲学启示下的儿童教育目的

教育目的是教育学中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儿童教育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很复杂,在卡西尔看来,人生活在一个具有连续性和同质性的文化世界里,人性是在文化性发展中得以生成和发展的。儿童教育是一种文化活动,它的根本目的在于通过文化传承和改造使儿童得到发展,而且这种发展是面向未来的可能性发展。

因此,儿童教育必须把儿童的成长、儿童的习惯养成、儿童的生存方式、儿童的品德形成作为教育目的,以使儿童的人性在文化性发展中得到生成和发展。

(四) 教儿童什么:卡西尔符号哲学启示下的儿童教育课程

符号本身是人主观意愿的创造物,它的首要特征在于它的任意性,即符号与它所指代的事物之间不具备必然联系,它们之间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而是一种“功能性的价值”。卡西尔对符号任意性的特征和功能性价值的揭示,为现代儿童教育课程内容的选择提供了新的视角,我们必须考虑究竟将哪些文化“资产”纳入到儿童教育课程中,特别是早期儿童的教育课程中。

什么知识对儿童来说最有价值?这是今天我们需要不断追问的一个问题。符号自身功能性的特点要求现代儿童教育课程由单纯的关注知识的客观性向过程性转变。卡西尔关于符号功能性价值的揭示表明,“知识不是客观的,不是对现实的表征,它只是一种解释、一种假设,随着新知识的出现,它终将被否定或抛弃”。

那么,在现实的儿童教育中,什么样的课程才能体现以儿童为本的特点呢?笔者以为需要具有以下几个基本特点:第一,适合儿童。就像涂尔干说的,“儿童是弱小的、脆弱的、正在成长的”,即使每天有新的因素产生,让你感到震撼,但毕竟是弱小的,需要成人谨慎地对待他们。我想,不管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不管人类的智力能得到多么充分的发展,儿童毕竟是儿童,这是人生命的开始,是不可逾越的阶段,儿童所接受的内容必须适合儿童才有效。第二,促进儿童社会性发展,与儿童生活相关联。儿童的社会性主要是指,作为正在成长中的人,为了自我发展的需要和逐渐适应社会生活所应该具备的包括知识、情感、技能、行为、意志、个性、能力等很多方面的综合社会特征。无论什么样的教育,它的内容都不应该从生活中抽离出来,不能远离生活,而要紧紧地围绕生活,只有这样才能使儿童适应社会文化生活,才能促进儿童的社会性发展。如今的儿童需要的不是对他们进行各种内容、价值、态度的灌输,而是为他们提供一些作出各种决定、参与各种社会生活的机会。因此,儿童的课程应该是有助于他们社会性发展和围绕他们的生活的。第三,具有民族性、文化性。关注民族群体的文化意识、关注民族文化的生命形态应该从儿童教育开始。这种教育需要在儿童的课程中进行多方位的落实与实施。

(五) 如何教儿童:卡西尔符号哲学指导下的儿童教育原则

卡西尔的符号哲学不仅揭示了人的文化性,而且还进一步揭示了文化的开放性和多样性。他认为,人运用符号创造了生活宇宙和意义宇宙,这具体表现为文化的多种表现形式。神话、语言、宗教、艺术、科学、历史都是文化这一“主旋律”下的“变奏曲”,是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文化元素。文化表现形式具有统一性,而且是对立中的统一,“对立造成和谐,正如弓与六弦琴”。

卡西尔的符号哲学启示我们,儿童教育的内容具有多样性,表现形式也具有多样性。早期儿童教育应该具有启发性,以激发儿童的探究、学习兴趣为主,同时应该坚持让教育过程回归生活,即让儿童接受整体的文化教育,使儿童对文化形成整体的认识,并保证这种认识的开放性。具体地说,通过健康、科学、社会、艺术、语言等领域的教育活动,使幼儿在知、情、意、行等方面得到和谐的、整体的、全面的发展。

(六) 儿童教育的技术:卡西尔符号哲学对网络时代儿童教育的技术倾向的启示

21世纪是一个信息化、网络化时代,是一个要求培养创新型人才的时代。以多媒体和网络技术为核心的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被广泛应用,这种应用促进了教育的改革和教育的现代化。三岁的小孩并不懂得什么程序,但是能够操作电脑游戏,足可以证明计算机有多么“深入人心”。因此,在教育中运用信息技术是理所当然的。但教育技术分两类,一类是有形的、物化形态的,一类就是无形的、观念形态的。有形的技术是教育技术的依托,无形的技术是教育技术的灵魂。教育技术观念应该由“技术观”转化为“文化观”。〔9〕

卡西尔认为人是一种符号性动物,其实教育技术就是其中的一种符号。在儿童教育过程中,我们要关注对教育技术的文化认识,关注教育者、受教育者和教育技术共同构成的教育文化场,关注不同符号形式之间的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走出技术中心的误区,使技术的应用充满人文关怀,以有效地培养儿童,有效地教儿童成为儿童,有效地教儿童成为人。

参考文献:

〔1〕〔5〕恩斯特・卡西尔.人论〔M〕. 甘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2〕涂尔干.道德教育〔M〕.陈光金,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11.

〔3〕左滕学.学习的快乐――走向对话〔M〕.钟启泉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133.

〔4〕〔8〕石中英.教育哲学导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02.

〔6〕刘晓东.儿童精神哲学〔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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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孙杰远.论卡西尔的符号哲学对教育的投射〔J〕.教育学报,2006,(8).

Inspirations of Cassirer’s Symbolic Philosophy for Children Education

Li Yajuan

儿童体育论文篇12

首先,课程设置。20世纪二十年代儿童文学教育兴盛初期,在一些中学、中等师范的课程设置中就有相应的课程,如1923年4月钱基博在其所拟的《三年师范讲习科国文教学纲要》之“本科作业支配”中将“通解普通语言文字”“自由发表思想”与“解悟小学教学法”作为师范教育的三项要务,并指出若要“解悟小学教学法”就要研习“儿童读物研究”和“改文”两类重要的课程[2]。又如1924年东大附中高中职业组师范科所开设的选修课程就包括“国文教学问题”“国文教学法”和“儿童文学”[3]。再如1924年北师大附中高级部女子师范科课程标准中开列的科目有“模范文选”“书法”“文字学”“国语发音学”“语法”“修辞学”和“儿童文学”。其中“儿童文学”在最后一学期(第六学期)开设,而且学分较高(二学分)[4]。可见,儿童文学大潮兴起时,师范学校对儿童文学课程十分重视。20世纪四十年代,大学师范学院的课程中都有“儿童文学及青年读物”这一课程,分三、四、五年级选修,共三学分。1947年,陈伯吹认为将此作为选修课程并不恰当,所以乘各级课程标准修订之机发出呼吁:“高中师范,专科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师范大学,亟应添设‘儿童文学’或‘儿童读物’一学程,并且规定为‘必修科目’,这样数十年后,也许会人才辈出,而优秀的儿童读物,也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了。”[5]

其次,课程内容。就目前所见的几则儿童文学教育早期的材料来看,各师范学校在呈现课程时多只列出“儿童文学”课程名目,并没有详细地列出其课程内容,这大概与最初多数学校并不清楚其课程内容有关。但是,北师大附中高级部女子师范科对儿童文学课程内容的确定做了积极的探索,其《高级部女子师范科国文课程标准》不仅明确地标示课程名称为“儿童文学”,而且较详细地列出课程目标和内容:“说明文学在小学教育上之价值,授以儿童文学之意义与特点,指定儿童读物之类别及其标准;并审究儿童文学之教学法。计分三部:(1)何为儿童文学:定义,要素,起源。(2)儿童文学之分类:歌谣,寓言,童话,故事,传说,戏曲。(3)儿童文学教学法:教材,教法。”从其确定的最终目标和所设置的三大项内容来看,有关“儿童文学”的讲授均是为了让师范生懂得如何借助儿童文学来进行“小学教育”的[6]。可见,早期师范学校的“儿童文学”课程内容彰显出中的是浓厚的“教育”而非“文学”色彩。

最后,教材编写。20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版的数种“儿童文学概论”“儿童文学研究”和“儿童读物研究”之类的书籍,并非专门研究儿童文学的专著,而是培养小学儿童文学教育师资的教材,如张圣瑜在其所著《儿童文学研究》(商务印书馆,1928年版)的“例言”中写道:“本编材料适敷师范科学生第三学年第一学期两学分之修习,编者在江苏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作为研究材料,复经邵鹤亭君于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采为教材。”吕伯攸著的《儿童文学概论》(大华书局,1934年版)的扉页广告标明该书是“给简易师范学校、乡村师范学校、县立师范学校、师范讲习所等而编辑的”。陈济成、陈伯吹合编的《儿童文学研究》(上海幼稚师范学校从书社,1934年版)则是二位编者根据自己在上海幼稚师范学校的讲稿编辑而成的,给学生“用作课本”。在这些书中,除有大量的章节以介绍儿童文学的教学对象(儿童文学的定义、价值、来源、分类、体裁等)外,还有专门的章节介绍儿童文学的教材和教学,如魏寿镛、周侯予合著的《儿童文学概论》中就设有《儿童文学的教学法》一章,并附录有“课本形式”和“文学教学实况”。张圣瑜著的《儿童文学研究》中有“儿童文学与教育”“儿童文学之教材”和“儿童文学教学法”专章及附录“儿童文学教科实况调查”。赵侣青、徐迥迁合著的《儿童文学研究》(中华书局,1933年版)中有“儿童文学在初等教育段应占怎样的地位”一章。吕伯攸著的《儿童文学概论》(大华书局,1934年版)中有“儿童文学和教育”“儿童文学的教学法”和“儿童文学书本的形式”等三章。陈济成、陈伯吹合编的《儿童文学研究》中有“儿童文学与教育”一章。这些教材的著者也多是教育研究和(或)文学创作者,如施仁夫在张圣瑜著的《儿童文学研究》的序言中称:“张君圣瑜,与文学有宿缘,从事小学教育暨师范教育凡十年;本其研究之心得,教学之经验,著儿童文学研究一书”。又如盛振声在赵侣青、徐迥迁合著的《儿童文学研究》的序言中称:“徐赵二君从事儿童教育十余年,日与儿童共同生活,对于儿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观察精微。对于儿童文学,创作与指导,经验俱富,故谈儿童文学,别有见地,自非浮泛者可比。”而且这些作者已自觉地坚持着教育的立场去研究儿童文学,如张圣瑜在《儿童文学研究》的“例言”中称:“本编合儿童学文学并两者相互之关系,以阐明原理,合以教育艺术等原则,申述方法”。他甚至为了该书所述能契合教学实际还特地赶在出版前就有关问题在广大师生中进行调查,其“例言”写道:“本编峻事之际,曾制表调查,省内外各师范学校各著名小学校及各毕业同学颇蒙惠复,得以完成是稿,免踏蹈空之弊,俾同好多资取法,岂特编者个人感激之私哉”,“本编草创望海内教育家指正”!

1949年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儿童文学”课程和“儿童文学概论”之类的教材从中等师范的教育中消失,只有“小学语文教材教法”之类名称的课程和教材。

近几年,一些高校的小学教育专业也设置了“儿童文学”课程,也使用“儿童文学概论”之类的教材,但是和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儿童文学和小学教育之间存在着实质联系的儿童文学教育研究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现在所用的“儿童文学概论”教材介绍的是儿童文学的定义、本质、种类、体裁、题材、创作等文学研究范畴的东西,而几乎不涉及教育问题。所以,在这门课程中出现了“儿童文学”与“教育”看似有联系而实际上是“两张皮”的现象。也许是因为有些学者认为只要懂得了儿童文学自然就会进行儿童文学教育;或者认为既然已经开设了“小学语文教学论”之类的课程,那么在这类教育学课程中所学的一般性的教学理论同样适应于儿童文学教学。我认为问题主要出在教材的编写主体上,目前“儿童文学概论”教材的编写人员多是既无基础教育实际经验或研究经历,又无儿童文学创作能力而单纯从事“文学”(理论)研究的学者,并非真正的儿童文学教育研究者、实践者,所以他们不会把儿童文学当成一项课程资源来对待而从教育的立场去思考问题,其实也因为学术背景的缺失和研究立场的限制使其难以阐述具体的儿童文学教育问题,即使有所涉及也多陷入民国儿童文学专著所力避的“浮泛”、“蹈空”的境地,所论也与课程与教学论层面的儿童文学教育相距甚远,更不要说去指导实际的儿童文学教育了。总之,如果参照历史,则应在小学教育专业开设“儿童文学教育”课程,编写探讨儿童文学的教育价值、课程设置、教材编写和教学实施为主要内容的“儿童文学教育概论”教材。

注释:

[1]魏寿镛、周侯予著《儿童文学概论》,上海:商务印书馆,1923年版第1页。

[2]光华大学教育系、国文系编《中学国文教学论丛》,上海:商务印书馆,1927年版第117页。

[3]陈燮初《我对于高级中学教学国文的几个意见》后所附课程纲要和课程表,中国中等教育协进社编辑《中等教育》,1924年二卷第五期。

[4]《高级部女子师范科国文课程标准》,《北京师大周刊》,1924年第237页。

儿童体育论文篇13

自然主义教育思想早在古希腊就已萌芽。亚里士多德在前人的基础上,把人的灵魂分为植物灵魂、动物灵魂、理性灵魂,这三种灵魂所包含的质料和形式是不相同的,出现的次序也不一样,因此人的发展和训练必须按照人的灵魂的发展顺序来进行。根据这一思想,亚里士多德提出按照儿童的年龄特征来进行阶段教育,使教育适应儿童的身心发展特点,并论证了和谐教育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然而,这种朴素的自然教育思想还没有来得及发展成为系统的理论就被中世纪的神学和封建统治所淹没。中世纪时期的“性恶论”使人们认为儿童是带着“原罪”来到人世的,生来性恶,故需要严格控制儿童邪恶的欲望。“预成说”则主张降生到世界上的儿童已经是上帝预制好的小型成年人,儿童与成人之间不存在根本区别,仅仅是身体大小而异,儿童即是“小大人”,应该按照对于成人的要求来要求儿童,儿童与成人应该有同样的行为举止。在“原罪说”和“预成论”的双重作用下,对儿童的约束和惩罚成为中世纪教育的重要特征,戒尺、棍棒也成为中世纪学校必备的工具。可以说,与古希腊把儿童看成是国家的公民相比,中世纪的儿童观出现了倒退。

这种状况在文艺复兴后逐渐得到改变,人们在发现人的价值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儿童。例如,法国人文主义者拉伯雷主张一种新的儿童观,要求在教育活动中给予儿童更多自由活动的权力,主张儿童身心并行发展,推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准则。意大利人文主义者维多里诺于1423年创办了一所名为“快乐之家”的宫廷学校,实践其儿童在快乐中学习的思想。尽管这些人文主义者承认了儿童的自由与兴趣,但他们并未发现或把儿童本身看作是有个性价值的存在,所以“儿童是成人的‘雏形’、处于附属地位”的观念仍占统治地位。真正发现儿童的独立价值、开始确立儿童主体地位的是一批自然主义教育家。

17世纪自然科学的发展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构建了一个自然主义教育体系,倡导教育对于“自然”的适应。这里的“自然”主要指客观存在的大自然,夸美纽斯通过对自然的模仿建立起了教育的秩序。而涉及儿童,夸美纽斯则认为儿童的身上也存在着自然发展规律,因为儿童是自然的一部分,为此他提出了著名的“种子说”,即儿童身上具有学问、德行和虔信的种子,教育就是根据种子的自然发展规律,给其浇水,任其发芽,适当修剪。“植物或树木实际已经存在种子里面,虽则它的形象实际上看不出来。所以,我们不必从外面拿什么东西给一个人,只需要把那暗藏在身内的固有的东西揭开和揭露出来”。夸美纽斯的“种子说”可以说是内发论的原型,强调儿童是由内而外发展的,儿童的教育应当以他的自然素质为起点,调动儿童学习的主动性。这种“内发论”思想不仅被卢梭和裴斯泰洛齐所继承,而且其中蕴含的“发展论”思想后来也成为儿童心理学上的一大潮流。虽然夸美纽斯的自然适应性原则具有机械性和附会性,但他为重新认识儿童提供了新思路。

在西方教育发展史上,18世纪的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被视为一场“哥白尼式革命”的发动者,这是因为他使儿童成了教育过程的核心,在人类儿童概念发展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夸美纽斯主张的对儿童自然的模仿主要是指一种由上帝所创造的客观“自然”,而卢梭则借助于对儿童身心特征和发展规律的观察与研究,将教育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儿童,真正系统地在教育理论上实现了由尊重“人权”向尊重“童权”的过渡,开启了儿童研究的大门。他以自然哲学为理论依据,提出了儿童自然发展的教育思想。

卢梭反对传统的教育,从人的自然发展角度确立儿童的地位,倡导儿童的自然权利。“在万物的秩序中,人类有他的地位;在人生的秩序中,儿童有他的地位;应当把成人看作成人,把孩子看作孩子”。卢梭激烈地批判旧儿童观把儿童当成人看、完全按照成人的标准对待儿童。他认为“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之前更要像儿童的样子。如果我们打乱了这个次序,我们就是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实,他们长得既不丰满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会腐烂;我们将造成一些年纪轻轻的博士和老态龙钟的儿童”。同时,卢梭也反对儿童期只是成人的准备期的观点,他认为儿童也是真正独立的人,儿童期具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儿童时代绝不只是迈向成人的一个台阶,而是具有自身的价值,儿童代表着人的潜力的最完美的形式”。儿童自然发展的权利说明教育中儿童是主体,儿童的“自动”是他发展的内在动因,教育不是通过强制、压迫、命令来实现儿童的发展,而是通过尊重、理解和科学的方法来发展。因此,在教育中教师要了解儿童的自然特性,要遵循儿童的自然发展秩序和自然发展进程。卢梭的儿童观从根本上倡导以儿童为本,击中了旧儿童观以成人为本的种种弊病,被视为西方儿童观发展的新旧分化岭,点燃了西方儿童观变革的火炬,人类的历史发展到卢梭这个时代,儿童才真正从成人中彻底地剥离了出来,因此卢梭被誉为“发现儿童之父”。

但是,卢梭的自然教育思想含有消极、放任自流的因素,且缺少实践性。英国教育家艾吉渥兹是卢梭的信徒,他按照《爱弥儿》中的教育方法教育其第一个孩子,结果“其子理查德竞成了蛮横无理的顽童”。瑞士教育家裴斯泰洛齐一方面继承了卢梭的自然教育,认为大自然有它自身发展规律,人的教育应该模仿这种发展规律;另一方面他也指出不能机械模仿和消极遵循自然。因为大自然的发展具有盲目性和偶然性,人类必须通过自己的一致和本性使自己与物质世界相和谐,“摆脱自然对每个人所持有的偶然的态度,将其置于知识、力量和方法的掌握之中”。这就强调了教育中必须对儿童加以约束和引导。裴斯泰洛齐把人的自然本性分为两种,即低级动物的本性和高级的人特有的天性,人的高级天性是指人的精神意识、心智和有待发展的各种潜能。在婴儿时期,动物性能力得到极大发挥,但人的高级天性会在适当时候通过一系列事件显示出来,因儿童本身具有一种渴望发展的倾向,教育应该对儿童施加积极的影响,而不是被动地适应。在此基础上,发展儿童的道德、智慧和身体各方面的能力,达到和谐与一致。

卢梭推崇人的天性基于其性善论和感觉论的思想基础,有着天才猜测的成分。而裴斯泰洛齐通过实践强调研究儿童的心理规律,提出“教育心理学化”,把自然教育与人的心理发展密切结合起来,克服了前者未能把儿童的心理条件与儿童的教育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的局限性,不但把自然主义教育思想提高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还开启了儿童心理学研究的大门,使“儿童中心”论走向科学之路。

德国民主资产阶级教育家第斯多惠的贡献在于没有停留在自然适应性原则上,他提出了教育的文化适应性原则。他承认,“教学必须符合人的天性及其发展的规律。这是任何教学的首要的、最高的规律。反之,不信任人的天性,就不可能有适应自然的、成功的教育”。他进而说明在教育工作中遵循自然就是“在教学中要遵循成长着的人的自发的发展阶段”,即考虑学生的年龄特征和个别差异。但在此基础上,第斯多惠特别提出,人是在一定的社会文化中发展其自然本性的,人的发展和教育必然受到社会文化状况的制约。只有把教育提高到人类现代文化的要求,才能培养出适应现实生活的人。“在教育时必须注意人在其中诞生和将来生活所在的地点和时间的条件”。这样,他把儿童的天性和社会性通过合理的教育统一起来,不是培养单一的抽象的儿童,而是培养具体的社会的儿童,更具有科学性和现实意义,克服了卢梭的自然儿童脱离社会的缺点。第斯多惠也看到“文化适应性原则和自然适应性原则之间可能发生摩擦和冲突”,“在这种情况下文化适应性原则应当服从自然适应性原则”。但他所说的“服从”,不是消极的听之任之,而是尽量谋求二者之间的一致。教育的自然适应性原则从萌生、发展一直到19世纪,在第斯多惠的教育学中达到了顶峰。

在裴斯泰洛齐的教育理论和方法的影响下,19世纪的德国教育家福禄贝尔对初等教育和学前教育问题作了顺应自然以及符合儿童身心发展的论述。他的主要贡献在于扩大了儿童教育研究的范围,在实践中强调儿童的早期教育。他于1840年把设立在勃兰根堡的幼儿园教育机构命名为“德国幼儿园”,幼儿园一词蕴含着福禄贝尔的自然教育思想。他把幼儿园比作花园,把幼儿比做花草树木,把幼儿园教师比做园丁,把幼儿教育过程比做培植花草树木的过程,希望幼儿能够像花草树木一样在自然环境中生长。他还用自然类比法说明教育必须遵循自然,“为进一步接受大自然的教训,葡萄藤应当被修剪。但修剪本身不会给葡萄藤带来葡萄,相反地,不管出自多么良好的意图,如果园丁在工作中不是十分耐心地、小心地顺应植物本性的话,葡萄藤可能由于修剪而被彻底毁灭”。因此,“教育、教学和训练,其最初的基本标志必然是容忍的、顺应的,而不是指示性的、绝对的、干预的”。在幼儿教育实践中,福禄贝尔认为,幼儿与学龄儿童的身心发展特点不同,幼儿园的主要目标不在于儿童能从中获得多少知识,而在于帮助儿童的身心发展。幼儿园的教学活动应遵循儿童的天赋、兴趣和性情。为此,他通过对大自然的模仿设计了玩具——恩物,让儿童先认识自然,进而认识上帝。虽然他的教育思想具有阶级局限性和神秘主义色彩,但他在自然思想的影响下,创建了近代学前教育理论,通过恩物、作业、游戏等强调儿童的主动性、自觉性和创造性,对现代幼儿教育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而且是蒙台梭利和杜威教育思想的直接来源。

二、自然主义的深化与儿童教育的实践

二十世纪被人们称为“儿童的世纪”。在这之前,自然主义教育家虽然重视儿童本位思想,但并没有成为普遍现象。到了19世纪后半期,生理学、心理学和进化论得到了很大发展,教育革新家们抨击旧教育的不切实际,同时主张一种与社会生活和儿童生活紧密联系的新教育。对自然适应性原则的考虑转向了对儿童天性的重视和对儿童各个阶段心理年龄和心理特征的研究,强调儿童的天性、本能、兴趣、自由、独立性和创造性,在这种背景下,“儿童中心”运动开始蓬勃发展。虽然各教育学派都有其各自的主张,但都脱离不了自然主义教育理论的影响,尤其是卢梭,他的《爱弥儿》成为20世纪教育激进主义者经常引用的文本。欧洲的新教育,美国的进步主义教育运动、杜威的经验自然主义、人文主义教育学者、合作教育,等等,提倡的儿童本性观都与自然主义教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理论方面,杜威基于其本能论心理学或是机能主义心理学上产生的儿童教育观是20世纪儿童教育理论的集大成者。虽然他批判卢梭的“教育即自然发展”,认为他在强调生长的内在条件的同时忽视了外在条件,人类原始冲动本身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恶的,天生的冲动和倾向不可能自生自长,应提供一个适当的环境使可取的倾向得以发展,使不可取的倾向因不用而废弃。但杜威的教育本质观,特别是“教育即生长”可以说是自然适应性原则的深化。他吸取了卢梭自然发展说的积极之处,要求摈除压抑、阻碍儿童自由发展之物,使一切教育和教学适合儿童的心理发展水平和兴趣、需要的要求。在他的儿童教育论中,他重视儿童的活动和兴趣,关心儿童的个性差别。他提出儿童生来就潜存着四种本能,分别表现为四种活动:语言和社会的本能及其活动;制作的本能及其活动;研究和探索的本能及其活动;艺术的本能及其活动。他认为,教育应该尊重儿童的天性,即本能及其活动,教育的任务就在于为儿童本能的生长和儿童活动的开展创造条件。杜威在《明日之学校》中指出:“我们现在努力追求教育进步,其精彩之点已被卢梭一语道破,它的意思是说教育不是把外面的东西强迫儿童或青年去吸收,需要使人类‘与生俱来’的能力得以生长,从这个观念生出的种种研究,为卢梭以后的教育改革家所倚重。”

在实践方面,欧洲的新教育和美国的进步主义教育都受到自然主义教育的影响,它们在实施当中充分尊重儿童的内在能力,把遵循儿童的自然本性作为原则。如1889年英国教育家雷迪在英格兰创办了一所名为阿博茨霍姆的乡村寄宿学校,为了体现对儿童活动天性的尊重,阿博茨霍姆乡村寄宿学校所设课程为体力和手工活动、艺术和其他激发儿童想象力的课程。20世纪初,意大利著名学前教育家蒙台梭利创办了“儿童之家”,运用新方法探索儿童的心理发展规律。她受卢梭的影响,主张儿童的内发论,认为儿童心理的发展具有节律性、阶段性和规律性,强调生命力的冲动是儿童心理发展的原动力,同时强调儿童心理的正常发展必须把天性(遗传)与环境、教育和活动统一起来,为实施新的儿童教育提供了基础。在美国进步主义教育运动中,儿童研究者和幼儿教育家帕克,在自然主义理论基础上,倡议“儿童中心”。他说,“承认儿童自然发展的重要性,并不是承认自然是中心,更不是说历史与文献是中心,而是说儿童是中心,这个中心是上帝的最高产物,其身体、意识和灵魂的成长规律是最基本的教育参照点。”“教育的一切中心是儿童。人绝对由生长发展的规律所主宰,所有的发展都意味着服从于成长的规律”。

20世纪上半期所进行的各种教育实践都大力提倡儿童是教育的中心,学校的教育活动都围绕着儿童,对传统的教育方法、组织管理形式、师生关系都进行了较为彻底的革新,虽然最终在现实中失败了,但一方面说明了不能过高估计儿童的天性,掌握尊重自然的度,另一方面也使“儿童中心”深入人心,教育中教师不能再忽略作为个体存在的学生。

三、自然天性与儿童发展

自然主义教育家贯穿始终的原则是适应自然。他们的“自然”一般都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大自然本身的活动及其规律,二是人的自然本性及其发展规律。他们一致强调对儿童自然天性的尊重,遵循儿童天性的发展规律。就自然天性的内涵来说,自然主义教育家都认为天性是人所固有的,是处于自然状态的、非人为的。如夸美纽斯把儿童的天性看成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卢梭则认为,自然“主要是指一种事物保持其本来面貌、原始倾向”,具有非人为的意思,“涉及教育,自然主要指儿童的天性”。在裴斯泰洛齐的思想中,自然首先指的是大自然本身的活动及其规律,更多的是指人的自然本性及其发展规律。福禄贝尔认为人的天性本是完善的,良好的教育教学必须效法、遵循自然事物发展的正确道路,应小心翼翼地追随儿童的本能、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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